道:“喻公子被你踢成那样,还一声不吭的,证明你是走了明路了,没人再敢欺负你,只要谁动了你一根毫毛,那就是明晃晃地跟喻家作对。”
传棋茫然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走了明路?”
钱利儿道:“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喻公子中意一个南方小镇来的姑娘了。大家都在私底下说,别看你是小地方来的,但是却最最有手段了。”
传棋道:“我有什么手段?”
钱利儿道:“她们说,你肯定是什么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把喻公子迷得要死。”
传棋:“……欲他个王八犊子啊!”
钱利儿:“对!没错!我就跟她们争论,说你绝对没有耍心机手段!是喻公子,他就是喜欢你这一款女中豪杰型的。”
传棋:“可谢谢你。”
她明明是一个只想好好读书的乖孩子,怎么来了京城,一会儿是个耍手段勾引公子哥的心机女,一会儿又是个女中豪杰了。
她在小镇上,明明从来没有出手打过人的。
“钱利儿,你走不走的?”魏锦丽和唐燕嘉站在外面喊着。
钱利儿蹦蹦跳跳着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我就说现如今不流行你们这种娇娇柔柔的了,越是凶悍就越能得到青睐。瞧着吧,我这种肯定会受欢迎的。”
魏锦丽和唐燕嘉一脸黑线,按住蹦蹦跳跳的钱利儿:“别蹦跶了!都跟你说了,她凭借的肯定是其他的本事。”
钱利儿道:“什么本事?”
唐燕嘉道:“巫蛊之术!”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先生急匆匆过来了。
“传棋,还好你在这儿,快跟我来,齐姑姑来了,要见你。”
传棋眼睛一亮,她来了!
自从上次在宫里远远地见她一面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传棋很想念她。
而且传棋此时遇到了喻言这个事情,心里很乱,正想和能信任的人聊一聊。
想到这里,传棋赶紧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女先生就走了。
走到一个偏房前,女先生说:“你自己进去吧,齐姑姑说想单独和你说话。”
这是一个小小的偏房,齐韵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正堂,而不是在这个偏房里。
传棋突然间就想到,刚刚钱利儿说,喻言家里去宫中叫了御医。
而齐韵就是宫中之人。
莫非齐韵是因为这事才来的?
之前,传棋还信誓旦旦地跟齐韵说,她的小纸条不是给喻言的,这下子,她还哪里有脸去面对齐韵啊。
她硬着头皮推开了门:“齐姑姑。”
齐韵微笑着走向她:“你来了。”
齐韵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又打量:“京城挺适合你的,气色挺好。”
传棋见齐韵不像是恼怒的样子,于是道:“齐姑姑,你不是来怪我的?”
齐韵疑惑:“我怪你什么?你那日表现得如此好,我早该亲自来夸夸你了,只是一直有些事情耽搁了。”
传棋低下头:“我昨日踢伤了一个人。”
齐韵慌忙看向传棋的脚:“你的脚没事吧?”
传棋:“嗯?”不关心谁被她踢伤了,伤得多重,只关心她的脚有没有事。
齐韵也觉得自己护犊子护得有点过了,忙说:“我啊,是想着你能好生生地站在这儿,说明事不大,若是闹大了,你早就被捉去了。说吧,谁惹你了?”
传棋鼻头一紧:“喻言。”
齐韵一愣:“嗯?你不是不认识他吗?”
传棋摇摇头:“我认识的,不,我不认识,我以为我认识的不是他。”
齐韵道:“莫慌,好好说。”
传棋便将自己窃书开始,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齐韵。
“齐姑姑,是我做错了吗?”
齐韵沉思一会儿,道:“多大点事儿啊,要错也是喻言他错在先。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传棋脸红道:“什么什么感觉?我只当他是一起学习一起进步的朋友,我只想好好读书的。”
齐韵点点头:“这样想就对了,你才十六岁,此事不急。喻言这一闹,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齐韵心想,皇上本有意将传棋留给太子,如今喻言这闹得众人皆知,皇上暂时便不会再提此事了。
让太子和首辅之间,产生过结,可不是一个明君会做的事。
传棋道:“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