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探听出一些线索,却总是毫无所获。
转眼,明日便是解除封闭之日了,院内已经将所有多余资料都集中销毁。
所有人员也已经接到通知,今日内将行李收拾完毕,明日将解散。
传棋想到明日就要离开,而面对齐韵时,她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她查到的东西。
今夜,将是最后一次见何向明了。传棋无论如何,也要查出点什么来。
她等了许久,一直到子时了,何向明还没有来。
她有些坐立难安。她站起身,打开门,却见到门口站着一人,那人见到传棋,表情登时有些慌乱。
“你……”两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闭了嘴。
传棋垂下头,正好就看见了那人的鞋子,奇怪的是,针脚已经不是当日救她之时的那种,现在的针脚细密整齐。
传棋叹了一声,心想:不知哪个可怜的姑娘,为他做了那么久的针线,却依旧被抛弃了。
她想到这里,抬头冷冷道:“你有什么事?”
喻言知道传棋还在生气,气他之前突然转身的唐突,他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却已经看都看了,解释也是无用。
他便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洒在他的发梢上,泛着浅浅的寒光。
半晌后,他说:“与你告个别。”
“嗯,别了。”传棋抬头看着他,客气而疏远地笑了笑。
不是再见,不是回见,而是别了。
传棋不想再与此人有什么纠葛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喻言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往日以王小八身份与传棋相处时,那般洒脱肆意。
传棋又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深秋的夜空,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寒光冷冽,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喻言道:“屋外冷,进去吧。”
传棋于是转身,走回屋子,关了门,没有回头。
喻言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包零嘴,藏在了身后,始终没有拿出来。
他低垂着头,静静地站着。
传棋躺在榻上,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被推开。
她以为是喻言,刚想起身厉声呵斥,却见到竟是何向明。
传棋将自己用被子裹住,但何向明并没有打算走近她。
他将十锭白银,放在桌上。
“你的报酬。此事结束。”
传棋隐隐觉得何向明有些奇怪,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传棋道:“你们也要散了吗?”
何向明背对着她,声音悲切:“你们散了,我们,散不了……散不了,也跑不了。”
传棋不明白他语气中的悲切,只听到他说,他们还不散。
她立即说:“明日开始,我能去你们那里吗?”
何向明头都没回,道:“随你。”
何向明推门而出的一瞬,皎白的月光照在他的暗黑衣衫上。
传棋突然发现,他的衣衫上,似乎有血迹斑斑。
风中,似乎也有一丝血腥味。
何向明离去后,传棋愣了许久。她只是来读书的,不是查案的,她根本没想到要面对这种事。
那个何向明,性子有点疯,有点狂,他究竟做了什么,身上的血迹,又是什么人的?
此时,门又开了,传棋惊得抓紧了被子。
却是喻言。
他没走?
“我一直没走。”喻言走进来,将门紧紧关上,紧紧蹙着眉:“传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去了那个院中院?”
传棋见不是何向明,便松了一口气,冷冷道:“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喻言重复道:“关我什么事?”
他又走近了一步,清亮的眸子看着传棋:“抱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现在还无法给你承诺。”
传棋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喻言:“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喻言,喻公子,我想要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在女学馆当个学生,好好读书,可不可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