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真是饿了,不如先吃饱再接着叙家常,可好。”知行道。
众人都被他的话逗乐了,于是举杯见礼,一饮而尽。
“噗——通——”突然的一声巨响,伴随着众人的惊呼与尖叫,整个西渡顿时陷入了混乱的局面。
“有人跳河了。”窗外有人大声喊叫。
之前还以为是不小心掉了个什么东西到河里,不曾想竟是有人跳河。
从窗户向外望去,此时外面已经变得混乱不堪。河里的龙舟四散开来,还有的早已被掀翻,只见掉到河里的人,正极力朝着岸边游去。岸上则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片闹哄哄的声音。
“公子,我去去就回。”沈言之说完便迅速跑了出去。
“可有被吓着?”无双忽然想去清颐就在旁边,于是赶紧问道。
“对呀,妹妹没有吓着吧。”知行也跟着问道。
“我没事。”清颐摇了摇头。不过说真的,这种场面也的确惊悚了些,不过总给人一种太过巧合之感。试问整个禹都甚至宣国有何人不知今日乃端午,选择这样的一个大日子,又在人最多的西渡跳河,多么像一场阴谋,仿佛不是为了跳河而是想借跳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清颐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不过就是巧合而已,这该不会是前阵子休年假日夜追剧产生的后遗症吧,她感觉自己都可以当编剧了。
“公子,马车已经在楼下等了。”这个沈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又出现了。
“我让车夫先送你们回去。”无双镇定自若,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安排着一切。
清颐与霁月简单地话别,便上了马车,直奔顾府而去。
看着马车渐渐驶离,无双告诉自己,他早已不是十二年前的陈无双,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足够保护清颐的能力,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地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把她送回顾府,或许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他不想让她看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霁月,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你知道轻重。”无双淡淡说道。霁月微微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外面情形如何?”无双转向言之问道。
“公子,一切尽在掌握,只是……”沈言之有些迟疑道。
“哦?只是什么?”无双追问。
“我们的人尚未行动,不知是何人所为。”沈言之回道。
“不是我们的人?会有谁敢如此大胆行事?”无双亦有些疑惑。
“好在后续的一切都在计划以内,这一点公子不必担忧。
“国君派去行宫赐夏衣的宫人可曾回宫。”无双接着问道。
“一人死亡,另一人重伤,伤者已经送回宫。”沈言之回道。
“我知道了,去行宫。”无双起身准备离开,沈言之紧随其后,刚出“锦衣玉食”的大门,掌柜便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公子,稍等。这个是霁月专门为公子准备的,还请公子收下。”掌柜将盒子递了过来,倒是个十分好看的盒子。
沈言之接过掌柜手里的盒子,两人随即上了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里,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坐着一句话都不说。沈言之望望盒子,又望望无双,终于没忍住道:“公子,莫不是知道这盒子里装着什么?”
“你喜欢送予你好了。”无双面无表情道。
“啊?”沈言之一位自己听错了。
“你不要就送给小椽。”于是故意拉着嗓子喊到:“小椽,送你个盒子你可要?”
“我要我要,霁月姑娘送的肯定是好吃的点心。”沈言之说着开始拆盒子。小椽则侧着头微微一笑,便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车里的沈言之刚打开盒子,便一个趔趄茶点摔倒,一看果然是一盒子水晶糕。沈言之假意生气道:“公子,你看看小椽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过是少了他一盒糕点,他就把车赶得乱七八糟的。”
“小椽,言之护卫说刚刚颠的不够厉害。”无双又拉着嗓子喊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椽大人,椽大爷,行行好,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沈言之刚刚还嘴硬得很,这会子倒是求饶了。
小椽笑了笑,一鞭子下去,又一个趔趄,沈言之于是抱着盒子便不说话了。
“你这样不怕子佩生气?”无双笑道。
“公子如何知道?”沈言之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不知道无双是怎么看出来的。
“子佩是个好姑娘。”无双若有所思道。
“公子也莫做让自己后悔之事。”沈言之也郑重地回了句。
无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他无法像言之那样自由洒脱,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因为清颐不是子佩,他要等一个时机,一个适当的时机。
“吁……”马车停在了行宫门口,小椽跳下马车,将帘子掀起,道:“公子,下来吧。”
无双一边下车一边道:”还是老样子,别引人注意。”
无双和知行下了马车,小椽随即将马车驶离。刚准备敲门,宫门却开了,歇过来躬身作揖,道:“无双公子终于来了,我们公子已经恭候多时。”
一行人直奔朝夕殿去,行宫的宫门再次紧闭。
歇和言之守在殿外,无双独自进去。见孟亓一个人坐在窗前,在写着什么,桌上地上都是散落的宣纸,他随手捡起一张,上面写着个“梅”字。
“你来了。”孟亓没有抬头,继续写道。
“嗯,这是?”无双问道。
“这是今日赐衣官送来的上等宣纸,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