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无双便告辞了,不耽误你查案。不过我还有句话要送给弦之你,这两起案子可不是普通的案子,希望你早日查清真相,也好早日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无双道。
“不劳无双兄费心了,弦之我自有打算。”李昂笑道。
“那就好。”无双说完,言之随即扬鞭策马,马车穿过街道疾驰而去。
李昂则望着无双马车远去,露出诡异的神情。
孟亓的马车刚到行宫门口,就遇到了一名前来送信的小厮,诚肴见是无双的字迹,便将信递给了孟亓,孟亓看后,让诚肴将马车直接驶去了禹都城里一间小小的布坊。
布坊有一扇隐秘的后门与机杼坊的后门相通,平时孟亓都是通过走这条隐秘的通道进入机杼坊的,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孟亓到了机杼坊才发现无双早已等在那里。
“怎么这么急把我找来。”孟亓问道。
“今日朝堂之事,想必你已然有所耳闻。”无双道。
“略有所闻,听说那个人已经决定两案彻查。”孟亓回道。
“国君今日有些反常,朝堂之上他竟然没有发怒,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要彻查,更反常的是连人选都已经定了。”无双道。
“反常?他向来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孟亓淡淡道。
“那你可知他选的是谁?”无双问道。
“这倒是有点意思。”孟亓道。
“李昂,李仲之子李昂。”无双道。
“李昂?怎么是他。”孟亓有些差异。
“我也奇怪怎么是他,他这些年一直在承州,国君怎么会想到他。”无双道。
“看来是已经见过面了?”孟亓问道。
“散了朝从宫里出来,路上恰好碰到了。”无双淡淡道。
“公子亓您是没看到他那副张狂的模样,根本没把我们公子放在眼里。”言之心中亦有些不快。
“言之,不得无礼。”无双斥道。
“这个李昂,当年在御学时就与我们不睦,见不得我们公子处处都胜过他,不过是仗着有位当丞相的父亲做靠山,才爬到如今的官位,张狂什么。”估计言之早就看不惯那个李昂。
“你瞧瞧,他这张嘴,倒教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无双无奈地笑道。
“你也莫怪言之,对于这个李昂,我也多少有些了解。此人虽无甚大才,倒是有几分小聪明,既然那个人选了他,接下来就看他如何选了。看样子,那个人是有意要避开朝中所有人的视线,两起案子,两条人命,看样子他是下了决心要一查到底。”孟亓道。
“我只是有些担心,如果他是豫王的人……”无双心中有些担忧。
“诚肴,进来。”孟亓侧身道。
门被推开,武将诚肴随即进来。
“着人盯着丞相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孟亓吩咐道。诚肴领命自去。
“公子,锦瑟姑娘求见。”门外有人回禀。
孟亓与无双对视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道:“让她进来。”
门被推开,锦瑟提着裙裾进来,虽然打扮得十分精致,却依旧能感觉出气色状态大不如前,像是在刻意地掩饰什么。
“公子,已经许久没来了。”锦瑟道。
“今日为何这般打扮。”孟亓问道。
“公子许久不见锦瑟,竟不知锦瑟原本就是这样的女子。”锦瑟回道,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春芸,你家姑娘醉了,扶她回去休息。”孟亓侧身朝门外道。
春芸就在门外,却犹豫要不要听孟亓的。她知道她家姑娘近段日子心绪不稳,多半是因孟亓而起,解铃环需系铃人,所以她并没有推门进去。
“醉了,谁醉了?无双公子,连您也觉得我醉了吗?”锦瑟的话中的确有些醉意。
“有什么话要对孟亓说,是否需要我回避?”无双瞧着这光景,他杵在那着实有些尴尬。
“你就在此处,无需回避。有什么话,但说。”孟亓亦将桌上的一杯酒饮尽。
锦瑟拿起酒壶,帮孟亓斟满,同时也将自己的酒杯斟满,道:“公子可还记得欠锦瑟一杯酒。”
“当然记得,当年若不是你冒险救下本公子,便不会有今日之孟亓,这杯酒我又怎可能忘。”孟亓道。
“公子记得就好。”锦瑟说着又自饮了一杯,接着将酒杯斟满道:“公子,满饮此杯,前尘往事皆可忘却,锦瑟不记得公子,公子也不必再记得锦瑟。”说着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你今日的确是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孟亓说着便要唤春芸。
“我没醉,这么多年来只有今日最为清醒,有些话今日不说,我怕再没机会说了,看得见的敌人或许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躲在暗处的。”锦瑟紧跟着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无双问道。
“无双公子,锦瑟敬您一杯。”说着便端起酒杯起身朝无双走去,无双亦起身端起酒杯回敬。锦瑟在靠近无双的时候忽然小声说了句:“小心宫里的女人。”便就势与无双碰了杯,仍旧饮尽,无双虽有些疑惑,却并没有在意锦瑟的话,亦将杯中酒饮尽。
孟亓见锦瑟已有的八九分的醉意,若继续留在这里,已然不妥。便唤了春芸进来,命她将锦瑟送回揽月轩,锦瑟临走时拉着孟亓的衣袖不肯松手,睡眼朦胧道:“我从前能救你,便无论何时都不会害你,不管今后发生何事,都请你相信我绝不会伤害你。”
春芸搀着烂醉的锦瑟回了揽月轩。
各自散去,半日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