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是景郗说的,他转过头看着众人,双眼不再失神。他一定要弄清楚裴惜对他隐瞒了什么,想必跟救他有关。
许不败顿时笑了,立即跑下山去装饭。
跑起带起的一阵风吹乱了墨兰、寒菊的额发,两人看着对方同时愣了愣,这是有人来跟她们抢饭碗了吗?
两人不敢呆站着了,赶紧去干活。
景郗饿极了,吃了两碗饭。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裴惜昨晚给他带的晚饭,有鸡肉焖鲜笋、炖豆腐、莜麦菜菜,还有一个山梨。
他脑海中还想着等他找到裴惜了,定要跟她生气,三天不搭理她。
他们早说过了遇事要一起面对的,不隐瞒的,相互信任的。
景郗吃饱了,立即带着他的人去找两位院主。
谁知两位院主避而不见,景郗便越发确定裴惜一定是隐瞒了他一些事。
景郗实在不想动手,但是不动手不行,他被拦在门外人影都见不到。
屋内的任院主,摸着胡子说道:“啧啧啧,这是拦不住啊。”
不会武功的袁院主也摸着胡子,躲在任院主身后,“老东西,你保护我。”
“啧啧啧,老了,不想跟年轻人打架了,要不我们出去吧。”
“那好吧,只能如实相告了。”袁院主整了整衣裳,一副淡定模样,跟在任院主身旁准备开门出去。
景郗带着洛岩、李选以一敌三,打了十来人,直直打到门前,两位院主才开了门。
“打伤我们那么多弟子,你赔钱!”任院主一开口便如是说道。
“好,我赔。”景郗一说完,寒菊便送上了一锭金子。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吧,进屋来。”袁院主说完便回到自己座位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两位前辈,烦请告知裴惜是怎么救我的,是不是会伤及性命?”景郗语气礼貌。
“老东西,你说。”任院主对袁院主说道。
两个老先生,一个会武功、一个会医术,一起闯荡江湖。老了以后就一起占一山头,聘请师傅、招收弟子,一起把把武艺和医术传承下去。
这设定有几分似曾相识,但是景淑婉挠挠头,愣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袁院主放下茶盏,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散去,他对景郗如实说了解毒原理以及方法。
景郗听着握紧了拳头,其余人也个个拧起了眉。
“你这个意思是裴惜拿自己做药皿救我?每天都要忍受极痛?”
“正是!”
“连姐姐每天要忍受疼痛还要拿刀戳自己,好可怜。”景淑婉皱巴了一张脸。
“那她中毒会死吗?有解吗?”景郗垂眸,额头青筋凸起,他突然很害怕袁院主说“会”字。
“会或不会,看个人体质。阿惜离去是不愿你知道实情而难过,你却偏要知道。”
景郗听罢仍在煎熬,“那两位前辈可知裴惜去哪了?毒要怎么解?”
“她不肯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知她去哪了。如果阿惜没死,毒是比较容易解的,每日针灸和药浴就行,只是时间比较久,一年至五年未定。”
袁院主话音刚落,景郗就捏碎了桌上的一个茶盏,手上顿时鲜血直流,此时他心中竟是恨裴惜的。
任院主见景郗流血了,也不好意思让他赔茶盏了,放他走。
景郗跟两位院主道别后,匆匆往外走。
现在无人敢劝他包扎止血。
“洛岩,收拾一下,马上离山。”
“是,殿下。”
“李选,裴惜她平时都说过哪些地方?可能去哪些地方?你告诉我吧,她有危险,我得在她身边。”
李选跟在景郗身后,只沉默了一瞬。
景郗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李选,说道:“你告诉我吧,我要寻回她,陪她一起解毒,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不会死的!”
“可能去莞城了,我带你们去吧。小姐以前说过想回去莞城生活,那是她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待过的地方。”李选说了,因为此时他也觉得小姐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