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颂祺已经一星期没来学校上课了。
顾井仪气冲冲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何嘉似理非理地说:“你又没问我。自己不会去问啊。”
“不是,你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
“没有你有意思。”何嘉说,“这么不清不楚,干脆别问,还断的干净。”
“谁跟你说我俩断了?”顾井仪扭过脸,“颂祺跟你说的?”
“没。她没说。”
“她没有再说别的?”
何嘉一口剪断他的话:“没有。”
顾井仪去敲颂祺家的门,敲半天没人应。起初是自信地敲,敲一声唤一声:“颂祺?”
渐渐不清晰起来。
颂祺在客厅听见,凝起脸,眼睛代替耳朵去听,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幻觉。
光着脚蹭到门边,他的声音滑下来,带点不确定,仿佛自言自语:“颂祺?”
她隔猫眼望到他。掩住嘴。转身。背欹在门上。也看得到他右手护在门板上,仿佛按捺心跳,末了就近于呢喃:“祺祺,你在吗?”
而她一听哭了。退回卧室。拉开衣橱的门。
然后,她把自己关在衣橱里,脸淹进手里,无声大哭。一哭许久。抬眼见被百叶切成棱的光眯细细,像他微笑时的眼睛。当然他已经走了。她又哭,哭累了,湿湿的脸去偎那一笔光。
屋深黑彻底后,颂祺也不去开灯,她耸一耸鼻子,静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