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
“大人,宫外又有人来梨园啦,请您检验,若不合格,就打发了去做杂役,做些粗苯的活计,”柔和的女声在一旁说着。
“那好,底下那人,你擅长哪些,快快报上来,”略微尖锐的男声问道。
巫昭昭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站在画着牡丹花开的圆形舞台上,离台子的远处,种着梨花,纷纷如雪,亭台楼榭,石桥流水,宮铃悬挂于飞檐之下,风过铃响。
台子旁边摆放着笛、琴、阮、琵琶等等诸多乐器,还有穿着青色半臂,白色襦裙的女孩子们悄悄地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巫昭昭,还窃窃私语道,“瞧今日这人,比前几日那些人强多了。”
“是啊,那些人的衣服,要不是短一截,就是后背都露了出来,好不羞人啊!”
“还有,还有,那些男子都是脑满肠肥的,就算俊秀些的,也是些绣花枕头,一丁点力气活都干不成,听金吾卫的人说,手脚工夫都不行,挑水打杂就指望着他们。”
“哈哈哈哈~”
说着这些女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小娘子,有甚才艺快快使来,别愣住了。”柔和的女声再次说来。
这时,巫昭昭抬头看向坐在亭里的人,一男一女,男坐女立,男子的地位应该比女子稍微高些。
但,他此时有些不悦地看着巫昭昭。
这是哪部宫斗剧的场景啊?巫昭昭想着。
听到他的问话,幸好,当初巫昭昭凑过热闹和Book看过剧,模仿剧中人的语气说道,“小女善长剑舞。”
男的听到‘剑舞’二字,之前的不悦都化作了好奇,说道,“之前听闻公孙大娘,一舞剑器动四方,你可比之?”
“不敢,小女之舞堪入皮毛,哪敢跟公孙大娘比之。”
巫昭昭可不敢碰瓷她,原来这是唐国时期的,难道,那个咒灵跟唐国时期的有关?
不等巫昭昭思索,上面的人就发话了。
“哦,那就跳跳看,让吾等见识一下你的剑舞,”男的直接让巫昭昭表演,说道,“若吾等不满意,你可要受罚。”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看向巫昭昭的眼神都充满了恶意,就好像要把她撕了。
但是,巫昭昭面对这些恶意,丝毫不惧,说道,“稍等。”
巫昭昭跳下台,从中挑选了适合自己的双剑后,又脚尖一点飞到台上,双手握剑交叉于背后,静立。
突然,风吹过,铃响了,于是,她也动了。
她衣裙蹁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双剑翻花,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正如《剑器行》所言: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漫天飞舞的梨花中,她的剑舞,不知,惊艳了多少人。
“好,好,”男的倏然起立,拍着双手,大声称赞道,“不愧是公孙大娘剑舞。”
然后吩咐身边的女子,“若清,将人编入坐部,不日,娘子要排演《霓裳羽衣曲》,让她尽快熟练,静待娘娘检阅。”
“是,大人,”若清低眉道。
随后,男子就离开了。
若清吩咐人,带巫昭昭下去休息。
于是,巫昭昭跟带路的人打听消息,只是带路的人只是人偶般的机械,根本不会接话,不像刚才在舞台那边的一样有灵性。
但是,问到特定的词,才会显得灵活。
比如巫昭昭问道,“金吾卫在哪里?”
带路的人掩嘴娇笑地说道,“金吾卫的大人们,在咱们隔壁,出门拐个弯就到了,小娘子是有相好,在哪?”
“不是,听闻,金吾卫的大人们英勇的很,只想见识一番,”巫昭昭想了一番措辞,说道,“乡野女子怎么敢嚣想一二呢?”
“这有甚,”带路的人悄悄地探头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就在巫昭昭耳边,悄悄耳语道,“若清大人就有相好在金吾卫里呢。”
“虽说金吾卫里有权贵子弟,但也有平民,总会有人看的上咱们,而且,有不少姐妹都偷偷交好呢。”
“妹妹看你如此美貌,肯定有人会看上你的。”带路的人笑着说道,“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姐我。”
“借姐姐吉言了,”巫昭昭也笑着回道。
“那好,待会,等你安置好,我就带你去那边逛逛,据说,今天金吾卫新进的人也是扶桑人,咱们可以去瞧瞧这新人的模样俊不俊俏。”带路的人透露出新的信息。
巫昭昭听这意思,可能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了。
于是,巫昭昭便应了这位不知名的姐姐的邀请,“那好,姐姐可要等我。”
不知名姐姐将巫昭昭送到休息处后,便带着她去金吾卫处,去悄悄新人模样。
可是,刚出梨园的门,巫昭昭便看见,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外面笑嘻嘻地看着她,原来,他们已经在面等她了。
“姐姐,我有老乡在等我,今日就不去金吾卫了,”巫昭昭向不知名姐姐说道。
不知名姐姐看到后,只是捂嘴笑而不语,倒也没有怪她,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三人汇合,坐在某一凉亭,三人交换信息。
“我考核过关,被纳入坐部,要排练舞蹈,说是贵妃近日要来,而且他们透露出之前的人,
才艺不过关的,被安排成了奴役。”
巫昭昭说着自己的信息,“因为没看到人,所以不能断定是否有伤亡。”
夏油杰说的情报和巫昭昭差不多,不过,他们那边是护卫梨园安全,同时,夏油杰还说了,“这些npc平时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