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所谓的“特质木牌”,也时间不多了。
想着,之前一些作壁上观的富人们,也纷纷出动,派了管事前来云起客栈门口。
队伍长?那也花银子买前面人的位置。
无论如何,这入场资格一定要拿到了,他们可以不去,但拿不到,就是没本事,到时候就会成为金淮城上层圈内的笑柄。
围观群众看着花钱买队伍前列的人越来越多,也是惊叹不已。
这这这……
这云起客栈的绣展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名堂,竟惹得如此盛景。
更是有去过的人一脸骄傲,以去过绣展来抬高自己身价,虽然,他当时只是为了那五折优惠券,但别人又不知道,现在在金淮城,去过云起客栈的绣展,就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儿!
而云起客栈前的长队也纷纷被各家的管事占领,站在最前头的管事昂首挺胸,站在最后尾的管事垂头丧气。
而早已获得入场资格的人们,更是觉得谈筠这手玩得漂亮,他们这些人,竟无意之间成了她的活招牌。
不过,虽然有被算计之感,但不得不承认,这提前识破谈筠诡计的虚荣感,也挺不错的。
毕竟,他们现在的确是金淮城上层圈内最嫉恨的存在了。
高坐楼台,看底下人拼死拼活,挣扎求一个入场资格,这感觉,属实不错。
就是吧……
有入场资格的人多了,到时候绣品的竞争也就大了,这谈筠老板娘,当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啊。
虽然是个女人,但的确有有一手。
若说云起客栈的绣展,第一天还是平民的狂欢,到了第三日,已经是权贵阶级的比拼了。
第二日便已经得到小木牌的客人们,已经对客栈内的绣品了如指掌,心中也有了一个心理价位。
但第三日才匆忙得到入场资格的客人,可来不及一一了解每一幅绣品。
管事抢到入场资格后,他们黑着脸来,但一看到这一幅幅精美的绣品,脸更黑了。
谈筠这女人,早说是这种级别的绣作啊!
他们现在才看到,哪里有时间一一确认,到时候若是竞价时比不过别人,岂不是白白损失了一个刺绣大家的艺术品!
一时之间,那些在客栈客房内悠闲喝茶的,和那些在客栈一楼各个绣品匆忙确认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迟来的客人,小厮带的也不多,比起大厅内的先到先得,那些一个个早已写好价位,只等竞价一开始,就拿出竞价牌子的蹲点小厮,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厢房内的价高者得。
一时之间,厢房内的绣品最高价格被纷纷刷新。
谈筠手下的绣娘一看就非池中物,总有一天要名扬天下的,比起以后一绣难求,不如现在早点占有其一,也算得上是身份的象征。
那些被安排着过来看情况的小厮们,也纷纷向二楼、三楼的主子们汇报最新的价格。
二楼、三楼那些客人不禁啐了一口。
就知道这群人来了以后,这价格要被抬高,却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被抬高了这么多。
哼!
他们这群人早就看好了的东西,怎么能让刚刚才进来的蠢货捷足先登,加价!必须加价!
这争得哪里是绣品,争得明明是一口气。
胡月娘的绣品早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身份的象征。
比起客栈内无声的硝烟,谈筠此时却乐得一身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浸足金淮城商场多年的商人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来都不是她。
他们看不起女人,自然不会把谈筠放在心上。
能引起他们求胜心的,只有与他们同等级别的人物。
后来的这群人,之前对绣展不屑一顾,才导致入场资格获得的迟,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失去了一贯的从容之心,想要证明自己市场敏锐度未失,只能靠价高者得。
而他们这样的行为,更像一把火,点燃了之前早早已获得木牌的客人。
这些一早就获得木牌的客人,像看猴子一样,看着迟来的那群人慌里慌张,不复往日傲慢,自以为站得比他们高了。
可若此时,却被这群猴子以价压人,又岂能忍受。
二者相争,谈筠得利。
价高者得中的绣品,自然是谈筠从胡月娘的绣品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但同时,它们此时都失去了作为一副绣作的意义。
谈筠面前坐着胡月娘,二人坐在三楼,稍微探个头,就能将一楼的争夺看得一清二楚。
胡月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楼的盛况,声音微微颤抖,“这……他们都是为了我的绣品而来的?”
谈筠给她倒了杯茶,她煮茶的技法是从司明钰那儿学来的,动作和司明钰的一样,一举一动,尽是风流。
“小场面。”谈筠将茶盏推给胡月娘,“月娘,以后,你的绣品会闻名天下的。”
胡月娘看着谈筠坚定的眼神,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慢慢安静下来,仿佛漂泊无依的人,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宿。
胡月娘站起身来,向谈筠郑重一礼,“老板娘,我想在您手下干活,您能收下我吗?”
与此同时,谈筠眼前跳出了系统提示。
【检测到有自由人主动求职,请问宿主是否接受?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