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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2 / 3)

的系花是照骗?之前那几张妆面照是高P吧。

这几条评论是刚发的,宣晓也第一时间刷到了。

看见后她人立刻就炸了:“有病吧这些人?”说着放大了岑一泓发出的万年照片,就是阴天里一张素面朝天的带队照片。

“绝对是有病。”宣晓气得又重复了一次。

由于自然光缺乏,照片里每个人都皮肤发黄,但纵使是这样,依然能看出人群中万年的五官有多出挑,宣晓觉得这些人真是闲出屁了,原本“系花”这俩字儿就不是万年自己封的,怎么横竖都是别的人有话说?

万年却只看了一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她不是很在乎这些。

一下一下捏着手里毛茸茸的手套,万年盘算起了要给倪定回送什么礼物。

不知不觉,倪定好像给她送了不少礼物了,入夏时送她风扇帽子,入冬时送她围巾手套,前不久逮到她半夜不睡觉给谷灵阳朋友圈点赞,许是以为她睡不好,隔天就给她下单了一个乳胶枕。

礼尚往来,她觉得自己怎么说都应该回点儿东西。

然而,倪定送礼都是挑实用的送,看着也从来不刻意,常常是顺手就给她了,她却绞尽脑汁,连倪定缺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那个人好像什么都不缺……

万年想了好半天,实在是没什么好的想法,忽然记起自己曾经给倪定送过一个领带夹,便决定这一次干脆送领带好了。

却不想,好不容易挑好领带下了单,商家忽然又来找万年,说店里提供免费刺绣服务,问万年需不需要在上面绣什么。

想到一个,万年眼眸一亮,眼里溢出了几丝明晃晃的憋坏意味,迅速打好字发了过去。

发完,听见宣晓骂了句脏话,万年一回头,见她似乎还在盯着岑一泓那条动态看,连忙走近了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

说完一垂眸,看见屏幕上一行字,感到胸肺里的血液撞成了几股。

就在那几条“高P”、“照骗”评论的下面,有人问了句:信管院系花,是那天在校门口上了人家那辆大G的那个吗?

如果万年没记错,说的应该是那天清筠干妈在学校门口等她,载她和倪定一起去吃了个饭。

宣晓愤愤:“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说话间,宣晓已经十分仗义地在替万年怼了,怼了几句还怒气汹汹地找到了岑一泓,让他把万年的照片删了,而岑一泓先是回了她一个问号,语气官方地反问他发自己部门的活动照有什么不对吗?紧接着又撤回,表示自己没留意到有关万年的评论。

只看了一眼,万年就拿出手机把岑一泓拉黑了。

不可能没有留意到,这期间他还和其余几条评论有过互动。

万年还有心想知道发那条评论的人是谁,然而她拉黑岑一泓后,通过宣晓的手机去看,却看见岑一泓或许是因为心虚,把一整条动态都删了,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了。

这一夜冷得不同寻常,洗完澡,万年躺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很困,可就是睡不着。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就点开了和倪定的对话记录,看到那个Ding,心里忽然有些发酸,打了几行字,又全部删掉,最终只发了两个字。

倪定。

发完,一看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心想倪定肯定睡了,连忙也扔开手机逼自己睡觉。

可是她睡得不沉,因而就连梦里也有搅扰人的动静。

耳边传来两声震动,万年迷迷糊糊摸到手机,睁眼,发现原来不是梦,揉揉眼睛后,看清了倪定发给她的两条消息。

Ding:在。

Ding:南淮市刚刚下雪了。

下雪了吗?

万年有很久没看到雪了,看时间,凌晨三点,惊讶于倪定居然还没睡。

她蹑手蹑脚起身,披好衣服,走进阳台打开窗户,看见了月夜下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

万年问倪定:你怎么还没睡?

倪定:中途醒来,看见有人说南淮市下雪了,就想马上告诉你。

紧接着电话就打了过来,万年接起,生怕吵醒室友,牢牢关紧了阳台的门,用气声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倪定笑了笑,那声音仿佛透着落雪一般的寒冽,语气却是温柔的。

“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本来就睡得不太舒服。”

凝望着窗外飘摇的雪,万年伸出一只手,指尖沾上一片一碰就化的飞雪,感受着指腹的湿意,觉得周围的世界好像慢了下来。

而倪定没再立即说话,过了会儿才开口:“小午,我回南淮市那晚你有空吗?”

又有一粒雪落在指尖,万年心跳陡快:“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倪定:“有几句话想当面对你说。”

“要是没空呢?”

这句话万年几乎是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却听见,电话里倪定轻轻笑了一声,说没空那他就再等等。

“那要是……一直没空呢?”

“那我就一直等。”

于是,心里也好像落进了一场小雪。

离奇的是,这场雪飘飘洒洒的,却并不寒凉,反而像毛茸茸的小絮,在万年心里渐渐积出了几丝柔软。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话,过了半晌,倪定忽然放轻了声音:“怎么不开心?”

闻言,万年怔了一下,几乎就要以为倪定会读心术。

他只通过一通电话就能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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