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德拉科把自己的围巾围给它。我试图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消耗我过于旺盛的精力,比如挂彩带装饰走廊,皮皮鬼却抓着另一头要把我勒死。
同样留校的埃利奥特却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晃荡晃荡。
然而在假期第三天的清晨。一阵疲惫感爬满我的全身,我忽然对自己的一切感到厌恶,心情跌落到低谷。
好累。
好难受。
肚子饿的有些麻木,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黑湖里一点儿光都没有,我分不清自己身处白天还是黑夜。
听到似乎有人进来,我不知道是幻听还是真实的。
被子被人一把掀开,我抱紧自己,用能感到安全的姿势,弯成了一只虾米。
我睁眼看到了埃利奥特。在漆黑的寝室里,他穿着一件毛衣,衬衣领子少系了两颗扣子。
他大概用了混淆咒进来的。我迷迷糊糊地想。
我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他似乎觉得我在挑衅,把被子又扔回我身上。床一侧陷了进去,他坐在了床旁边。
“今天是圣诞节,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去礼堂吃饭?”
“不想回答我也可以,起来把东西吃了。”
“艾尔芙?”
……
“你是因为莉娅?输了比赛,我喝了点酒,她踮脚凑上来了,我没有故意在那里让你看的意思。”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以后我不会再和她说一句话。”
“我不该对你用恶咒。”
……
他被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粗暴的把我双手摁在床头,眼神像盯着一只猎物。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艾尔芙。”
他的呼吸离我很近,我的脸微微发烫。但我真的没有力气和他纠缠,我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可怕:“出去。”
“我说不呢?你能怎样?”
我看着他,床头那盏微弱的灯光勾勒出他脸部完美的轮廓,他的唇很薄,像两片花瓣。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重复道:“出去。”
他用蛮力把我拽起来,我坐着靠在他怀里,他拿着一只茶杯,往我嘴里灌,边灌边激怒我:“你生我的气,不吃饭干什么?你死了我才开心呢。”
那些茶水又被我吐了出去,我咽不下去任何东西。
“好啊,就这样,死了以后不管你多恨我,你的葬礼我还是要出席——谁让我是你的哥哥呢。”他几乎咬牙切齿。
他喝了一口茶水,接着堵住了我的嘴,用舌头撬开的我牙关,把那些茶水渡进我的嘴里,强迫我下咽。
疯子。
唇齿纠缠着,用喂我喝水的幌子,深吻着我。他的吻技我做不了评价,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但我想应该是很差。他横冲直撞,力气有些大,啃咬着我的嘴唇,又疼又麻。
他放开我,我大口呼吸空气,接着他又含了一口,继续渡进我的嘴里。
我咽下以后,他仍不舍得放开,一只手揽住我,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紧密地贴在一起深吻我。
在斯莱特林的寝室,我的床上,我们以兄妹的名义,做着罪恶的事,抚慰对方的灵魂。
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放开我,轻轻吻我带泪的眼,嗓音还未褪去□□,性感极了:“弄疼你了?”
我摇摇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青橘味,哥哥的怀抱温暖又舒服。
眼泪浸湿了他的毛衣,我没有哭出声音,但掉眼泪真的是很好的宣泄方式。
他抱着我,哄小孩一样说着甜言蜜语,一直到我停下了抽泣,他伸出手给我整理黏在脸上凌乱的深金色头发。
“宝贝吃饭好不好?”
那些沉重的感觉正在脱离我的身体,我示意埃利奥特把水和吃的递过来。
一碗麦片粥和培根三明治。
我举着三明治吃的很慢,施了保温咒的粥是合适的温度,他端着碗,我吃一口三明治,他用勺子喂给我一口粥。
终于有了些力气。
“我不喜欢你和莉娅在一起。”我说。
“那就不在一起了。”埃利奥特拿过床头的帕子给我擦嘴。
“你发誓以后不能对我用恶咒。”
他举起手,说:“向梅林发誓。”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动作一顿,沉默着打量我,似乎想从我的身上寻找一些有用的线索。
“兄妹关系。”隔了很久,他才开口,“仅此而已。”
这像是一声响彻天际的警钟。
警告他,警告我,仅此而已,不要妄想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