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斯莱特林队了。
那些胆小的獾甚至不敢近救世主波特的身,我可不想吹着冷风看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于是溜回了寝室睡大觉。
等我迷迷糊糊起床来到休息室,找坎宁问为什么不给我带个馅饼什么的时候,看到了眼周青一大块的德拉科,他身后克拉布和高尔脸上也有划痕和青肿。一年级的潘西·帕金森坐在那里抽抽搭搭的,身边聚了几个低年级女生安慰她。
“这是什么?你们一年级准备去圣芒戈团建?”我被休息室这史无前例的场景搞得很迷惑,但他们几个都不回答我。
伊恩从袍子里拿出了一份三明治,我接过,和他碰拳:“虽然知道施了保温咒,但你下次能不能放桌子上?这像你的体温,我吃的时候总会这么想。”
伊恩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爱吃不吃。”
“你管我吃不吃呢。”
我吃着三明治,朝蔫巴巴的德拉科走去,想细看他脸上的伤。路过埃利奥特和西奥多的时候,他们俩在下巫师棋,两个人都十分专注,我仔细一看,白棋要输。
黑棋是埃利奥特,白棋是西奥多。
西奥多的背挺的笔直,看起来就是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教,坐有坐相。反观埃利奥特,他靠在雕花椅上,一只手还在摆弄我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但人看起来却很认真。
我把手搭在西奥多肩头,说:“我要是你,现在就把棋盘掀了——反正都是输,不如发泄一下。”
他看我一眼,没理,但我觉得西奥多无声地对我说了句“滚。”
埃利奥特拍掉我搭在西奥多肩膀上那只手,毫不客气地驱逐我:“少教唆别人学你那套,一边儿去。”我圣诞假期时确实这么做过。
“输给埃利奥特——很正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奸诈,他的每一步棋都是陷阱。”我安慰西奥多,他这时终于停止了下一步棋,在思考着什么。
埃利奥特被我骂了仍笑,用手势示意我滚。
看到大家都对德拉科他们的奇怪遭遇漠不关心,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和格兰芬多们打架了?”我挤开克拉布,坐在德拉科旁边,他苍白削瘦的小脸上,那双蓝灰色眼睛阴沉沉的。
他的不回答就是回答,我没感到意外,他迟早都要和小狮子们打上一架。
“我猜猜——你打了波特?还是韦斯莱?我们的马尔福先生把格兰芬多们一顿暴揍,世纪大战!”
他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想笑,大概又觉得丢脸,咬着牙说:“这不好笑。”
他说话时扯到了嘴角的伤,疼的呲牙咧嘴——庞弗雷夫人不会给他们治疗这种自作自受的伤。
我得为可怜的小德拉科做些什么,我返回寝室找了两样他一定需要的东西。
我压低声音,把手里的《诅咒与反诅咒》 递给他:“拿去看——我们是巫师,不是只会挥舞拳头的狒狒。”
“这会使那些一年级的小鬼头后悔与你作对。”
德拉科半信半疑地接过去。
我拿出了第二样东西——我在自己身上实验制出的青肿消除剂。粘稠的黄色膏体放在透明的小罐子里,它的效果远比它的外表超群,“涂在伤口上,一个小时内保证见效!”
“你在哪搞到的这些东西?”这些也没能拯救德拉科的坏心情,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不开心的时候总是皱紧眉头。
“别管这些,总之——它们对你有用,肿的像猪头一样,影响学院形象。”我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关心别人,胡乱塞到德拉科怀里,转身跑去找坎宁。
德拉科像尖叫鸡一样大喊:“艾尔!你说谁像猪头?!”
……
午后的图书馆,从玻璃窗洒进金黄色的阳光,空气里细微的灰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我写着自己那份永远写不完的变形术作业,问:“我们什么时候期末考试?”
“还有八个星期呢。”伊恩头都没抬,翻阅着资料,“唰唰”的在羊皮纸上写字。
坎宁正在抄我的魔药作业,几乎想揪自己头发,“八个星期?我还要写八个星期的作业?八篇变形术论文?”
“我想是的。”我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虽然我们是同等分量的作业。
春暖花开,我开心地脱掉了毛衣。然而天气晴朗,风却很大,昼夜温差仍是个无解的命题,我感冒了。
吊着一口气写完后,我实在头昏脑胀,下午就要上交两篇论文,我让他们俩坐这儿一字不拉的写完,独自去了医疗翼。
进门就看到了罗恩·韦斯莱,他坐在医疗翼的病床上,脸色十分差,他的手高高肿起,变成一种难看的绿颜色。
德拉科双手环胸,站在他床边,大声嘲笑:“我要告诉庞弗雷夫人,你的手是被什么咬伤的!等着和波特一起坐着列车哪来的滚回哪去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尔福,我的手是被狗咬伤的。”
“什么狗能把人咬成绿色?”我对他的谎言嗤之以鼻,大摇大摆地坐在了韦斯莱隔壁床。
“你不见过不代表没有!斯特里特。”小韦斯莱慌忙反驳我。
“你不如说是你哥哥们把你害成这样的,可信度比较高。”韦斯莱孪生兄弟的恶作剧新品常常拿自己弟弟做实验对象。
德拉科看到是我,更得意了:“波特,没爹没妈,你家里又没钱——你们被开除了怎么办呀?去破釜酒吧刷盘子吗?那儿可不招未成年巫师...”
这时,庞弗雷女士进来了,她对病人以外的学生可没有好脸色:“借个书需要这么久吗?走吧,走吧,不要打扰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