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好意思的收敛了点,想起她们的话低头看了眼身上,衣着干净整洁,“明明很好嘛。”
警觉的摸了摸脖子,呼哧一声,“完了,刚刚约会被咬的牙印。”
陈既早早停在路边,见三个人一路追逐,下车开车门示意他们上车。
“陈叔。”三人齐声喊了句。
他在林家地位不低,为人儒雅,年龄刚过三十,常年伴随大小林左右当助理,一边料理林别惜和林奶奶的接送事宜,也算是看着林别惜长大,三个人对他都有天然好感。
雅音先他们一步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陈既有点为难,“音音小姐,你还没——”
“我成年了,可以坐副驾。”她笑得露出尖尖齿,让人无法拒绝。
林砚借势挤进来,靠在林别惜旁边。
“离我远点。”经历一天的跌宕起伏,她有点疲惫,一闻到林砚身上的烟酒味和浓烈的香水味,鼻尖犯冲,太阳穴抽着疼。
“你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林砚在女朋友那吃瘪,回来了继续吃瘪,他摸不着头脑。
坚定干脆的两声女声同时响起,“是。”
行,他滚。
“心心,林总今晚让我送你回浅水苑。”陈既等待红绿灯的间隙,侧头往后座说了句。
“知道啦陈叔。”林别惜阖眼靠在车窗玻璃,恹恹答话。
林砚把靠枕塞到她身侧,“离这还远,你靠着舒服点。”
“不愧是恋爱老手,谈起恋爱来都这么细心了?”雅音调侃他。
“你这话说得林狗是和我谈恋爱似的。”林别惜警惕看他一眼,“谈恋爱的时候离我和音音远点,保持分寸,注意距离,少泛滥爱心。”
“得,道德标兵们,在下领教了。”林砚支起双手作揖,依旧坚持把靠枕塞给她。
一路无言。
“老爹!”林别惜一进门就闻着熟悉的香味儿,是她最爱吃的拇指烤饼干。
公司不忙的时候,林致风常常准点下班回来给她烤饼干,晚上等她放学。
她只要一回家能闻到考饼干的味道,就知道林致风今天一定比往常好说话,她讨好一笑,耸耸鼻尖,一路冲进厨房,看见宽阔的背影,上前搂住林致风的手臂。
“老爹老爹老爹!”
林致风拿她没辙,任由手臂的毛衣被她扯得变形,笑得直乐呵,“诶诶诶,我的乖乖,跑这么急干什么?”
“你今天不是要回奶奶家吗?怎么让陈叔送我回这啊?”林别惜手都没来得及洗,拿起桌上打好的奶昔灌了口,含含糊糊说。
“心心,爸有个事和你商量。”他耐心等待林别惜把奶昔喝完,沉声说。
林别惜手一顿,停在半空。她能听懂林致风的话前语,回想起刚进门时,房内灯只开了半盏,正对客厅沙发,半明半暗的。
妈妈走后,林致风就经常这样坐在客厅发呆,同样,在这些深思熟虑后,他给她的选择都是,送她出国留学。
她紧张时语速就会不自觉变得很快,“爸,我在国内挺好,也会考上京大——”
“心心,我们都要往前走,爸爸不希望你因为在这里回想起以前去做一些无畏的挣扎。”林致风扣着她的肩,安抚她温声说:“爸爸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就是在开发海外市场,等你高考后,爸和你一起出国。”
见她没反应,他又补充,“你不是一直想陪着爸爸和奶奶吗?我们把奶奶也接过去,这样我们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只晴了几天,外边起大风,百年大树也被吹得东倒西歪,树枝如鞭子抽在玻璃窗上,哐哐作响。
林别惜其实很吃这套,她性子跳,从小爱惹事,没少请家长,但林致风的处理方式一向很温和,从来没有骂她打她,只是偶尔和她斗斗嘴才会争点家长面子,强势逼她做什么,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她,没动过真格。
“我今天和你奶奶商量,她也同意了,如果你愿意,爸爸现在就着手给你办出国手续。”林致风懂得循序渐进,这些天,已经做了那么迂回,他在等一个结果。
林别惜侧头看了眼烤箱里刚拿出来的饼干,看着蓬松柔软,入口即化,原本进门时被挑起的那点味觉,瞬间降下去,打感情牌让她低头,她讨厌这样的方式。
她喉间发涩,鼻头也酸酸的,带点哭腔,没了撒娇的劲头,“老林头,你是不是要忘记她了。”
“爸爸永远不会忘记妈妈,我也一直相信她只是变成了另一种方式陪在我们身边。”林致风最怕她哭,急急安慰。
“那你当年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妈妈到底是怎么走的?”林别惜难得这么直接的释放情绪,“如果没有查清楚,我不会走,我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洗清冤屈的隐情。”
“或许,其实根本就没什么隐情,你妈妈她当时——”
她果断说:“不会的。”
眼泪不听话的滚落,瞬间漫湿她的脸侧。
那些一直偷偷藏在她心底不敢说出口的话,一直隐藏在外表下不敢展露的坏情绪,总有一个不可逾越的拉动点。
一旦拉开,瞬间倾泻而出。
林致风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痛苦,白手起家,一路从一无所有到在国京市打下无可撼动的基业,却在事业最盛期失去妻子。
“爸,就算不去揭这个底,我也做不到完全忘记,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你相信我。”林别惜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也将过去所吃过的苦铭记于心。
“心心——”
“就这么决定,以后不要再提了。”她勾出林致风的小拇指,“拉钩。”
没等林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