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持续了很长时间。
对于舒荷来说实在难熬。
等一结束，她就立马弹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洗了个手，补完口红她才慢吞吞出去。她站在门口看了眼，陆延律就等在走廊尽头。
她想起林萨说过的话，心里微微有一些烦躁。
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陆延律到底是不是把自己当作妹妹。
正胡乱想着，身后就冒出一声笑。
淡淡的，略有轻嗤的意味，“盯着看那么久，不过去吗？”
舒荷回头，看到是周言雾后迟疑了片刻。
周言雾的目光从远处收回，静静注视着她。
舒荷想找点话说，于是明知故问，“这活动是你们办的吗？办得挺好的......”
见周言雾不讲话，她抬手，“嗯，那我先过去了。”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周言雾抓住。
他只是轻轻用力，自己就被他带入怀中。
“周言雾......你在做什么？！”她抵着他的胸口，慌乱地四下张望，怕被人看到。
周言雾把舒荷困在手臂之下，盯着她泛红的脸。半晌，又从兜里抽出一张画纸，塞到她手里。
“什么东西？”舒荷低头，抬起那纸张。
周言雾：“垃圾。”
她一看，是刚才那些孩子描摹的她和陆延律......
“你买下来了？”
周言雾没说话。
舒荷皱眉：“你、你买这个做什么了。”
她看着画纸上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的陆延律。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尴尬。
周言雾见她看得认真，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把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唔——你撒手。”舒荷捏着他的手背，想要挣脱。
周言雾心中微涩，在舒荷面前，他总是不太像自己。
他压声音，嘲讽一笑，“怕什么？怕他看见？”
舒荷抬起手掌捏拳敲在他胸口上，“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周言雾想说，他也不知道。
想起他们刚刚并排而坐的画面，他只觉得胸口一窒。
他按着舒荷的手腕，拇指动了动。
见她这副模样，还是不忍心逗她，随即拉着她转身走到死角处。
四周静谧，没人会发现这个角落处的两个人。
舒荷被他堵着，心率突然上来。
“周言雾......”
他就看着自己，那纤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他问，“你和他是情侣？”
舒荷提高音量，“当然不是！”
周言雾掀起眼皮，“那为什么要一起坐在那里让别人画你们。”
提到这茬，舒荷开始冒火，她扭过头，“那你得去问宋适宜。”
周言雾见她撅起嘴，像是生气了的模样。
他指尖抬起，拇指按在她唇边，“她让你们去的？”
舒荷拍开他的手，“不然呢？”
周言雾哦了一声，弯腰靠近她。
舒荷一下子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你、你太近了！”
周言雾带着笑，按住她的后脑勺，“比这更近的又不是没体验过。”
“周言雾！”舒荷脸一红，像是被火烧着。
她板着脸，警告似的，“别越界，我不想再和你吵架！”
周言雾突然扯起唇，“我撤回之前说的话。”
“什么话？”舒荷问。
周言雾：“我不会接受他的。”
说着，扭头看向走廊外，“我尊重感谢他对你的帮助，但是我不会喜欢他。”
舒荷沉默片刻，冷哼一声，“谁要你喜欢他。”
“你也不可以喜欢他。”周言雾手一用力，扯住她。
舒荷蹙起眉头，只是吐出两个字，“幼稚！”
过了几秒她抬起头，带着阴阳怪气的语气，“你们周家办活动，宋适宜做策展人，还挺会资源利用啊。”
“爷爷安排的。”周言雾认真回答。
“哼，我看是想内部消化吧。”她抬手扯住周言雾的外套，“你和她，凑在一起还挺配。”
“舒荷......”周言雾沉眉，按住她的手。
“怎么，你不是老喜欢把我和别人凑一对吗？现在我把你和宋适宜放在一起你就不乐意了？”
舒荷连发两问，周言雾却被逗笑了。
他抓起她小小的手掌，放在唇边，“下次把我俩放在一起试试。”
“......”舒荷不说话，想要抽出手。
周言雾却不放手，那呼吸都落在她的肌肤上。
.......
陆延律因为等太久找来的时候，就看见舒荷一个人站在角落。
她脸颊泛红，目光呆滞。
“舒荷？没事吧？”
舒荷回神，摆手，“没事延律哥，我们走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纸张折起放在包里。
陆延律眼尖看到，问，“这是什么？”
舒荷拉起包包，“没什么，垃圾！”
—
车子平稳运行，驶向周宅方向。
后座。
周言雾感觉到身边的人直直盯着自己。
他侧眸，“有事说。”
周祁雨张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