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桌上倒着几个空酒壶,两人面色酡红、双眼迷离,显然醉得不省人事。
范闲和言冰云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范若若一把推开范闲:“冲着窗外大喊,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是渣男!都是渣男!”
沈婉儿挣扎着想从言冰云怀里离开,却也不忘附和喊道:“对!说的太对了!都是渣……渣男,没一个好东西”!
而后转头望着言冰云,蓦地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对着范若若一本正经道:
“若若,记住啊……尤其是……长这般模样的,看着衣冠楚楚一副清冷贵公子面貌,却是道貌岸然……最……最会骗人了!”
言冰云:“……”
“哈哈哈哈~”范闲大笑出声:“我看这沈大小姐是一点没醉,说得很是中肯呢。”
言冰云一个眼刀飞过去,范闲讪讪闭了口。
“酒来了!酒来了!”店小二这时候又端着酒壶蹭蹭上楼。
范闲拦住了他,兴师问罪:
“你们是瞎了眼,看不出这是两位姑娘,还让她们喝了这么多酒,是不是想趁醉图谋不轨呢!”
店小二忙不迭喊冤叫屈:
“两位爷可是冤枉我们了,就是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只是开门做生意,没有拒客的道理不是,我之前也劝过这二位姑娘,可她们说不拿酒就砸店,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是范若若能干出来的事,范闲这下也不好说什么了。
言冰云正愁找不到理由把沈婉儿接到言府,现下正好是个契机。
——
沈婉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头还晕得厉害,迷迷瞪瞪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范府的房间内。
这间房内摆设齐全,布置温馨雅致,也是女子家的闺房。
沈婉儿心中讶然不知所处何地,正要起身下床,却是臂弯一软又跌了回去。
这时,房门被推开,窗外的刺眼的日光争先恐后照射进来,沈婉儿抬手一挡望去,是言冰云白衣逆光徐徐走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清粥。
“你醒了?头可还疼着呢?”
温柔至极,满是关心的语气,让沈婉儿一愣,这样的温柔她只从云公子那里得到过,言冰云这里还是第一次。
云公子是为了骗她的感情,言冰云呢?又是为了什么?
沈婉儿盯着他:“我怎么在这?这是哪儿?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她只记得自己和若若去酒楼喝了很多酒,后面就不知道了,怎么醒来会和言冰云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实在匪夷所思。
言冰云面对她的三连问一个都没有回答,坐在床榻上,用汤勺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热气递倒了沈婉儿唇边。
“先吃点东西,不然胃里会不舒服的。”
沈婉儿把勺子打掉,气呼呼道:
“我在问你呢,我问为什么和你在一起?这又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