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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对载仪的请求(2 / 2)

这洋街吃酒,要知道,这个载沣看着对这朝堂事务并不算在乎关心。 载仪也摸不清他的真正意图,不过他不好拒绝这位同是爱新觉罗家‘载’字辈的宗兄,更何况他还是当今的摄政王,只得叫小厮和家人知会一声,跟着来了。 载仪不爱喝洋酒,所以只是浅浅地小酌着,默默地听着这些,一言不发。 透明的玻璃钢内游着无数条荡漾游动的金鱼,在这方寸之间里只能这般,任人观赏,漫无目的地游,载仪盯着就出了神。 而同桌的几个大臣都拼命地在载沣面前诉说大清帝国的美好与前途,抨击洋人的野蛮与淫工。 载沣听着这些兴致乏味,不知何时转过身来,询问其载仪如何作想。 载仪原本不想回答,如今的政局少说话总是为好,虽然他并不惧怕那些人的淫威,但他却喜清淡日子。 可瞧见载沣那急迫想知道,要自己必须说出些什么的模样。 载仪摇摇头勾唇一笑“这大清如今就如同那缸内的金鱼,洋人打着为你们好的名义将鱼抓起来,放在水面之上,美其名曰让你们也平等地呼吸空气,那么这真的是对我们好吗?我的回答是,不。” 载沣的神情定了定“按你说的,你也反对那些革命党乱做?” “并不,我想我们不该让洋人掌握主动权,由他们让我们去变,为何我们不能自己长出鼻子,走出这方寸之地,自己用命脉呼吸着寻求更广阔的生存之地?” 载仪说这话时,神色从未改变。 这话也让原本热闹的包厢里安静许多,张勋吓得只得小心翼翼地酌酒,没了刚刚的半点猖狂,其他人也是如此,这种关乎掉不掉脑袋的事情,没人敢瞎接话。 载沣强迫自己扯了扯嘴唇“族弟,这可是在效仿先皇?可你也只是那场变革的结局?” 这事连民间商贩都知晓,指的便是光绪帝参与的百日维新,这场轰轰烈烈的变革随着袁世凯的背叛而被慈禧得知后破产,光绪皇帝的下场也人尽皆知。 这话已经图穷匕见地在点拨着载仪,似在告诉他不要效仿先帝否则也会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可载仪倒是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既有家奴,又有田土,驾驭千万黎民,才能算得百年梦想,这旗人跑马占地的欲望似乎要比过了这治理天下,太平盛世的愿景要大得多啊。可若是一直如此,便定会有人打破这不切实际的奢愿,族兄,梦,该醒了。” 这话让载沣语塞,说不出话来。 但载沣没有生气,因为他不觉得火大反而从头到尾全是寒冷,从载仪这番话便能得知他的想法了。 最主要的是,当今的清廷他和袁世凯的北洋军都是令人生畏的存在,若是有个不慎,当真会叫他将颠覆了政权,看来隆裕太后操心的是对的,这载仪当真要防。 这场聚会也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夕阳缓缓下落,几人也就要各怀心思的乘马车回府邸了。 而临走前,张勋急匆匆跟上了载沣的脚步,像个哈巴狗一样,笑脸问着载沣“王爷,前几日我同你讲的那个事情,是否有着落啊?” 载沣则没什么表情“本王既答应了你便不会有错,朝廷已经派了新的总督调往京城办理你家这些事,你家那些破事你最好这几天全弄明白,不要再多出些无端之事了,明白吗?” 一听到这话,张勋大喜过望,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堆起虚伪的笑容,连连回答“好好好,王爷放心。” 而载沣也在张勋毕恭毕敬的护送下,上了马车。 载沣没太多心思想着张勋,他脑子里都是今日载仪说过的话。 他在马车上寻思了不知多久,才回神问了身边一随行官吏话“湘南总督何时到?” “王爷,估摸着三五日吧。” 载沣听后点点头,深深地沉了一口气闭上眼。 当阳光悄悄撒进这雕花木窗时已经是夕阳时分了,门外的积雪厚重走起来吱吱呀呀作响,一如王语如此时乱麻的心境。 她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仙鹤纹的缂丝褂子,随手拿了个紫珠璎珞,梳了个微松的发髻。手中拿着一盘刚刚做好的柿子酥。 她轻轻的走到了载仪的院子前和下人说了一声,找载仪。 那仆人听到这话,立马弓着瘦弱的身子连带甩起那长长的辫子,在雪上吱吱呀呀的跑去了院内。 “五姨奶奶找您。”顺才走进来的低语让载仪微微疲惫的脑袋有了些清醒。 “她找我?作甚?”载仪用着冷冽微哑的声音说道。 “没说,奴才瞧不出,但姨奶奶拿着盒吃食。” 载仪愣了愣,看着那屋内的西洋钟表,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转而说道“让她进来吧。” 得了传令,王语如才第一次正式走入这个院子,她不自主的打量起来这个别致大气的院子,这和她从前见过的院子都不太相同。 院内有着不少悉心栽培的冬日还能盛开的花朵,廊檐下挂起一溜儿水帘,在夕阳的映衬下水面波光粼粼,那竹子在光影的晃动下在红墙瓦院上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 这样气派又别致的院落,让王语如不由得想到,若是王府能如此,那万岁爷的紫禁城又该如何大气? 在远处那院子的一旁,还有不少天文观象的仪器,在民间就听说过,这襄亲王府里的嫡大少爷最爱观星,耗尽千金万两的购买洋人的仪器。 王语如不由得点点头,原来这些都是真的啊。 终于这气派的院落算是走到了头,顺才为王语如缓缓推开门,雕花门就这样让夕阳的余晖先一步的走了进来。 王语如沉了一口气,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她顶着满黄的暖金色头顶进入屋内,同样的夕阳之阳光将载仪的脸照射的一半光明一半阴暗,他深黑色的眸子正在盯着手中的文书,一如初见那般清冷又高不可攀。 王语如轻轻的唤了一声“载仪?” 载仪终于抬起了他漂亮的丹凤眼瞧着王语如。 “很少有人叫我大名了。” 在王府之内,母亲都会叫他的字,大名都带着些严肃和正经,而且只有长辈才会直呼其名,很多人对他又敬又怕,即使是长者官员也只叫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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