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莺吐了个天翻地覆,快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那张娇若桃花的脸转瞬苍白,凋零,宛若雨后折枝梨花。
屋内血腥气四溢,鲜红的血蔓延到了每一个角落,但那个罪魁祸首却云淡风轻,还在看着她笑。
方才,他亲手握着少女的手,冷玉般通透的手指沿着少女纤细手指,与她十指交互……然后砍下了那牲口的脑袋。
看她震惊慌张的像个兔子似的,谢则之觉得甚是有趣,薄唇漾起了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那双桃花眼看去迷离漂亮,眸子里浓烈的深情似是能将人溺毙。
只是,那些不过是表象而已。
隐藏在美丽皮囊之下的表象。
谢则之的桃花眼映着刺目的血,他盯着少女面颊上那点血,纯白沾了污秽血腥,却让他心醉痴迷,眸染薄雾。
真美啊。
谢则之想,他得珍重地把她养在身边。
养在笼子里。
“莺莺想好了吗?”男人问她,声音听去粘稠潮湿,仿似檐下落雨。
初春微风从半掩的窗棂吹进,带着馥郁的花香,却吹不散分毫这屋内的血腥气。
屋外春光正好,百花盛放,好不明媚,屋内却阴暗血腥,充斥着刺鼻的血腥。
徐毅的头和尸身分开,那滚落在远处的头颅看着尸首的方向,眼睛瞪大血泪流出,眼珠似是都要掉了出来,嘴巴也张大。
在锋利短刀在割破他脖子皮肤的一刻,他张大嘴巴想要尖叫,想要求饶,可不待他喊出声,头颅便被切下,咕噜咕噜,胡乱滚着。
小姑娘看到这头颅,那没了头颅的尸体……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她明显被吓坏了,脸白如纸失了颜色,许久都没有回他。
她娇娇弱弱的,这般看上去着实可怜,谢则之叹了声怜惜不已,手绕着她的腰,将她轻柔地揽在怀里。
他在她耳畔低语,手却极其粗暴地揉着她的腰肢,似是要将她整个拦腰折断。
少女腰肢纤细,皮肤又薄,若是此刻解了衣裳,怕是能清晰看到上面被掐出的红痕。
谢则之还在问她,一步步地,一点点地攻破着小姑娘的心防,引着她进笼。
“想好了……要跟着我吗?”
“我太孤独了……莺莺,你应了,好不好……”
“应了,好不好……”
男人语调亲昵地在她耳边说着呓语,这声音极轻,细细听去似是还带着种诡异的颤音。
“莺莺应了,好不好啊……”
“不然的话……”
男人鲜红的唇瓣贴着她那软软的耳垂,不时地含住咬一口,再吞入唇齿间碾磨,待放开时,小姑娘那可伶莹白的小耳朵早已通红不已。
就好似是熟透的樱桃,轻轻一碰便会流出汁液来。
看到小姑娘莹白的耳垂泛了红,看她耳垂上的细小绒毛颤抖着,谢则之忽地笑了,眉梢眼底尽是愉悦。
真可爱啊,还红了。
他想,如果把她这可爱的耳朵割下来供着,供在神佛前,被佛光照耀着,想必会更美,更可爱。
也更圣洁。
想到这,谢则之微微眯眼,眼眸潋滟流转间,忍不住又含着小姑娘的耳垂吃。
他吃的很是专注,痴狂,那张俊美的脸上甚至浮了些奇异的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场景,他那纤长浓密的眼睫被水雾濡湿,雾气凝结成水,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
男生女相的脸,此时半阖着眼,冠玉面微红,耳根也泛红,舌尖探出专心含着她小耳朵吃,这般心醉神迷的模样,看过去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若是玉莺此时看过去,定也会被他相貌所惑,怔愣间心荡神摇红了脸。
但此时……她显然没有这个心情,也不敢再去看那个男人。
她的双手满是鲜血,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里。
她杀了人……
不,是他让她杀了人!
他抓着她的手杀了人!
不是她,不是她……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玉莺老实胆小,在府上这么多年,遇到争执都是能让的便让了,从来没和人吵过架,更别说是……是杀人了。
少女崩溃地呢喃着,捂着脸想后退,想摆脱耳朵这里粘腻的,毒蛇般的阴冷感。
但是……谢则之牢牢掐着她一截细腰。
她根本无处可逃。
且,谢则之低眸敛目,见她没回,又俯身拾起了那般掉落在地的,沾满了鲜血的短刀。
在谢则之弯腰拾刀的时候,屋外适时落进几缕春光,映在他剔透的手。
美而血腥。
“乖,拿着。”谢则之拿起刀后,松开小姑娘柔软的腰肢,掰开了她的手。
他轻抚她五指,复又把刀……塞进了她手心。
刀柄的冰冷触感传来,像是掌心被活活刺了一刀,玉莺顿时惊醒,下意识要抽回手却不得。
无论她怎么用力挣脱都没用。
男人的手白到发冷,残忍而强势地握着她,强迫她握着刀,往地上那尸体而去。
带血的刀刃折射出一道凄亮的光。
玉莺的眼睛被刺痛,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人被吓到一定份上是不会说话的,玉莺失语许久,待谢则之当真握着她的手,将刀刃对准徐毅那头颅上快要瞪出的眼睛时,少女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在刀刃将将刺穿徐毅头颅的眼珠时,她忽然发狂大叫起来。
尖叫声堪比杀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