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睡着的给不了回应。 迟帘从平躺变成侧身,他与紧闭双眼的土包面对面:“不止,老谢跟老季也都不喜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床上还有别。” “除了一堃,他有弟弟,兄弟俩经常一睡。” “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迟帘盯着近在咫尺的黑皮,他把手放在心口,喉结颤动着低声说:“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百年……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妈的,好恶心,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心。 迟帘准备今晚睁眼到天亮。 凌晨四点多,一通电话扯到了迟帘紧绷的神经末梢,他一看不是自己手机就把身边推醒。 陈轻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接电话,是鼓手打的,阿蒙自杀未遂。 …… 迟帘陪陈轻去医院,他没好脸,哪怕陈轻在路上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医院,迟帘阴阳怪气:“敢情你们不打不相识,成外了。”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陈轻拉住他T恤,拉着他走。 “不知道把面看得比命还重要?别在外面给拉拉扯扯,像什么样。”迟帘嘴上嫌恶,身体却没做出一反抗的动作,就么他拉着去了病房。 鼓手跟吉他,新主唱三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都挺狼狈。尤其是吉他手,衣服裤上血迹斑斑,脸上也有点。 阿蒙割腕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用剃须刀的刀片割的,他躺在病床上,两只手的腕部都包扎了,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陈轻没进病房,他在门口看了眼几天没见的贝斯手,回头给了鼓手一眼神。 鼓手身跟他去不远处,听他问道:“怎么会突想不开?” “不是突,老大生前养着乐队,没有他,乐队撑不到今天,以他一走,阿蒙就开始消极自暴自弃。”鼓手说。 陈轻心想,看来鼓手不知道贝斯手跟前主唱的系。 贝斯手之以一蹶不振,不是乐队不行了,是他的主唱不在了。 “对不住,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你是学生,睡眠很重要。”鼓手摸口袋掏烟,想到是医院就把烟盒塞回去,他怎么好意思说,他信了这孩是灵媒师的说法。阿蒙出事,他第一反应就是联系这孩,想通过对方招来老大的魂,让老大鼓励阿蒙。 “没系,能理解。”陈轻偷瞥迟帘。 迟帘在刷手机,一副根本不在乎他跟谁说话的样。 陈轻趁着迟帘逞强的功夫快速走进病房,在阿蒙耳边悄声说:“方主唱在你去看他。” 屏蔽了。 陈轻换一句:“次你醉酒,是给你下了药,故意的。” 阿蒙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一串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口,是耐心消失殆尽的迟帘,他刷手机,页面就他妈没动过。 不迟帘催促,陈轻就直身出去,对鼓手说:“你们要轮流看着他。” 鼓手沧桑地抹了把脸:“们会的。” 陈轻欲言又止,耳边炸出迟帘的声音:“自杀就像嫖||娼,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气氛猝一沉。 陈轻冲脸色难看的乐队三回了抱歉的眼神,他握住迟帘的手臂:“你可以换一种委婉的说法。” “且说法也不对,不是一点劝回来的希望都没有。” 迟帘临时变了性,他出奇得安静,注意力都在握上来的只手上。 鼓手见他们要走,心里盘算阿蒙有没有跟孩提狂欢活动投票的事,脚步已经追了上去,一路追着他们到电梯口。 陈轻会意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鼓手抓了抓满头辫:“九月18号晚上七点,揽金会举办狂欢活动,你去吗?” 接着就补充:“天是周六。” 陈轻想了想:“乐队要表演拉票,就去。” 鼓手看了眼他身边的富家。 陈轻领会到鼓手的意思:“会带上的。” 听了全程的迟帘:“……” 顾知之都不用问他的意见?他这么没话语权跟决定权? 谁给顾知之的底气? 迟帘抓住握他手臂的只手,一把拨开。 陈轻没及时哄迟帘,他对鼓手说:“阿蒙醒了,麻烦告诉一声,他要是愿意去看方主唱了,务必通知。” 鼓手送他们进电梯,电梯门上前,他确定富家冷冰冰地瞪了过来。 孩男朋友占有欲还挺强。 . 为陈轻半夜去医院看阿蒙的事,迟帘看什么都不爽,家里家外释放冷气。 陈轻给迟帘买了派大星玩具,屁股后面能吹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