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了。 陈子轻提醒迟帘话里的矛盾,他道歉:“对不起嘛,我错了。” 接着便开始日常任务:“哥哥不会真的要生我的气吧?” 迟帘一就发头昏。 陈子轻把被牵着的手拿起来,打算理一乱糟糟的头发,一留意,小手指边打在了护栏上面。 “哎呀,手好疼。” 好像少了什么,陈子轻想了想,想起来了,速度补上:“呜呜呜。” 迟帘:“……”麻了。 一般还真法跟这活宝搞基,也就他可以站出来挑战挑战,天降大任于斯也。 耳边的开水壶秃噜完,迟帘心力交瘁:“好了,别呜了,让哥哥看看。” 陈子轻马上举起手。 迟帘看了,看不出来,小麦皮就算红了也难发现。他跟瞅着他的陈子轻对视,想怎样,难不成还想他吹吹?饶了他吧。 “自己吹,”迟帘绷着脸,“还疼就舔两。” 陈子轻抽抽嘴:“噢。” 迟帘既等来他吹手,也见他舔手,看样子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不疼,就是作上了。 一天不作好像就不完整。 迟帘忍着不发火戳穿,他感受感受被他牵着的手,比他的小一些。 他一伙里面,老季的手最大,抓篮球的手。 老季手可能要比他牵着的这大两倍。 不是,我为什么要把顾知之的手跟老季的手放一起比较。 我他妈怕不是毛病。 迟帘正骂着自己,天台上来了三,是他的发小,他约上来的。 谢浮走在最后,前面是老季,领头的是孟一堃,他三走近点就变成一排,都插兜。 迟帘松开指间的手,他颔首,给最要好的兄弟介绍:“顾知之,我对象。” 陈子轻一怔,迟帘不是把他叫上来训他的吗? 一道慵懒的笑声在天台响起,陈子轻反射性地循声望去,发现是谢浮,他立刻就收了视线。 这瞬息间的非礼勿视意味,给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谢浮却好似发现,他看发小,面上挂着调侃的笑意:“阿帘,你怎么这么兴师动众,在家不说,还要叫我来这里集合,整出了开国际会议的架势。” 季易燃言语,目中透着疑惑,他在七班,谢浮在实验班,他跟一班不在同一层,但三的家是挨着的,什么话不能在早上出门前碰头,况且电话信息视频也都可以。 孟一堃就更一言难尽了,他坐在迟帘的后面,竟然也参与了这场会面。 主打的就是一都不能少,给迟校草助阵。 迟帘顶着三兄弟的目光,泄露出一丝愣头青搞基的混乱并发症,譬如眼这出。 “突然想起来了就把你约这儿说一声。”他给出一勉强过得去的理,孩子气地晃了晃牵着的手,“顾知之,你新身份了,重新打招呼。” 陈子轻心惊愕,原来迟帘在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要求他遵守考察期的规则,对外已经定了关系,他仓促地挤了笑脸:“谢同学,季同学,孟同学,你好。” 孟一堃意见,季易燃意见,谢浮,他抿着的削薄嘴唇慢慢启开。 陈子轻在心里祈祷,别说话好吗,哥! 谢浮显然不具备见陈子轻心声的能力,他费解的语气说:“这什么区别?” 迟帘意识套上男朋友的皮:“区别不区别的是浮于表面的形式主义,意思你懂就行了。” 一刻就问陈子轻:“你要不要进我的小群?” 陈子轻心一慌,把头摇成拨浪鼓,谁要进去啊,他并不想在这时候了解另外两位的生活。 迟帘狐疑,这家伙怎么就在他面前厚脸皮,独一份。他翘着唇角:“行吧,一堃的女朋友也不在里面,就等老谢跟老季都对象了,你一起进去,多热闹。” 孟一堃说:“问题。” 谢浮将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一眼食指上的创口贴:“我妈催我谈恋爱,我倒也想谈,一和我三观契合的。” 孟一堃差点被口水呛到:“你谈恋爱要什么三观,是结了婚以后的事,谈恋爱不就看脸,看性格,随随便便就分了,干嘛搞什么隆重。” 谢浮耸肩:“我情感洁癖,谈一。” 孟一堃竖大拇指:“牛逼。” “从前怎么你说过,阿帘,老季,你,”他嘟囔着挨看看,开玩笑道,“你洁癖吧?” 陈子轻感觉迟帘在蹭他指骨,他意识扭脸望向迟帘。 视线对上的一刻,迟帘接受到了错误的信号,他大脑一热:“谁啊,谁啊,老子也情感洁癖!” 这话一出来,开小差的季易燃都投过来了视线。 迟家独生子要搞基搞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