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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打得没意思,坐在台阶上双眼空洞望着气昂昂的林楠木,时不时啪啪打腿上的蚊子。

上篮的技巧没完全掌握,林楠木汗流浃背,脖子红了一片,想着再投一个就回家,不然血要被蚊子喝光了。

她站在篮筐下,不远不近,高举手臂上推,没有听到撞篮板的声音,球将擦边进去,弧线隐没,路灯把她额头的汗珠照的发亮。

“进了!我投进了,刚刚那个看见了吗?”回头看,一排小学生歪七扭八趴在石阶上,书包张着嘴本子散了一地。

小学生1号:“挡着答案了,边让让。”

小学生2号:“刚刚选择选啥,我还没抄完。”

小学生3号:“蠢蛋啊,谁让你们都抄一样了,不会变个数吗,老师一抓一个准。”

……

林楠木知道没人注意到她,仍不死心问,“有人看见……吗?球进了。”

坡道上传来脚步声,一个高个子男生从拱桥上下来,敞开的校服被吹得蓬起,“看见了。”他慢慢走下来。

林楠木和他相视,没看清楚,等人走到路灯下,她的表情从一时慌乱欣喜变成转眼不见的诧异。

“是你啊,你是付楸的弟弟?”

林楠木想起之前为了“偶遇”付楸,在他家小区外迷路,第一次是他的弟弟付桁送她出来。

“我叫付桁。”他说,抬脚止住滚动的篮球,“你喜欢这个?”

和前不久付楸问她“你很喜欢跳绳”的口吻不一样,付桁声如温玉,“你叫什么?”

在林楠木报出名字后,他的眼底划过会心了然的笑意,“是‘楠木幽生赤崖背’的那两个字吗?”

“对。”林楠木有些错愕,微微笑着。

他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下一个“桁”。

“原来是这个字,你们俩名字都有木。”

付桁掂掂石子,往上抛了下又接住,“你也是。”他从兜里摸出瓶风油精,递给林楠木,指了下后脖颈那一圈。

“谢谢。”浓烈的味道弥漫开来,风一吹脖子凉凉的。

头顶,繁星漫天。

付楸从窸窣的草丛走过来,看了会蹲在球场上的两个人,最终聚焦在女生的笑脸上,眉峰微皱,直到跟她目光不期而遇。

他才移动步子,话音低沉,对付桁道,“走了。”

林楠木望着两张神似的脸,愣怔半秒,再看时觉得俩人没有那么相像了。

付楸注视着她,锐利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太晚了,回去吧。”

“嗯。”林楠木惊慌失措,艰难吐出一句话,晚风徐徐,难掩心口的悸动。

付桁叫住她,她循声看去,那抹明亮的笑撞入眼底,他向她说了句回见。

回见,不是再见。

宽阔的马路上汽笛阵阵,夜晚低垂的帷幔笼罩着地上形形色色的人,又走过一排路灯,付楸回头看了眼身后。

广场上几个活动设施露出影影绰绰的线条,他终是开口问,“你和林楠木很熟?”

“还行,第一次见她就把我认成你了。”

“万科广场迷路那次?”付楸回想了下,记不清了。

“更早一点,会考的时候。”

付楸没再问了,一路上出奇的沉默,把脚下的石子踢出很远。

“你和她是同学?”付桁打破死寂。

“嗯。”

“你有她□□吗?”付桁难为情挠头,“我觉得她挺有趣的。”

毕竟是双胞胎兄弟,付楸隐约察觉到什么,选择缄口不言,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他背光站着,“没有。”

步入盛夏,时间如灵活的银鱼,神不知鬼不觉中溜走没了踪影。

中午午休是教学楼人最少的时候,林楠木抓住这个时机偷偷到后操场练球,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瘦了,裤子的腰围松了一圈。

锻炼从冬末坚持到盛夏,叶子黄了又绿了,枝杈上开了好几轮花期,岁月并进,她也悄悄发生蜕变。

头发长得很快,过于繁琐复杂的编发学不会,她通常编个麻花或者盘发,省时又清爽。一天心血来潮,扎了个低马尾,班里的女生频频夸赞,“秀气”啊“干净”“温婉”之类的词汇。

这些词和她太不搭了,林楠木下午又扎回以前的辫子,女同桌盯着她脸看,俄顷才说:“你要是再白点,一定是大美女。”

她要是皮肤再白点,个子再长高点,假以时日重新站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会是最好的林楠木。

中午黎璟和原莎莎去外面买奶茶,林楠木又跑到操场,碰巧场地内有颗孤零零的篮球忘了收,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原地拍了几下,按着在家练的技巧,节奏很稳的运球。

没到炉火纯青的技术,本没想投篮的,但那时脑子一抽,她瞄准篮筐跳起,将球抛了出去。

预料之中没进,抛物线弹回来,避之不及,重重砸在脸部,眼镜掉了镜片从框架脱落,视界一下模糊不清。

林楠木吃痛的揉着脸,等原莎莎和黎璟赶到时,她正蹲在地上。

“咋了。”原莎莎见状下意识以为被谁欺负了,“谁打你了,我给你报仇。”她火冒三丈撸起袖子。

黎璟扶林楠木起来,家乡话往外蹦,“哎喂这谁,净打脸了这是。”

“谁干的!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

林楠木伸手指了下地上的篮球,原莎莎借着方向跑了几步,瞅着空无一人的操场,“没人啊。”

“你眼镜呢?”黎璟忽然意识到。

“打球撞碎了,帮我看看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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