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在外面溜达让眼泪流干。
老城区不大,她朝和家相反方向跑,黄昏时分下了场瓢泼大雨,这是太阳雨,是祥兆。老天在告诉迷途的人,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一切都会好起来。
林楠木一脚踩进水坑,泥水啪叽溅起。坑坑洼洼的路没有灯,她从日落跑进黑夜。柏树伫立在夜色里,月辉清透。
可最黑暗的地方是人心,见不到光。
她跑不动了,浑身湿冷发抖,像瘸腿的老猫绝望地踱步。
走出暗角生青苔的小巷,外面的商铺亮着淡黄色的灯泡。林楠木拖着灌满雨水的鞋,走近才发现付楸站在明窗下。
是他吗?是他吧。
林楠木看的不清晰,没注意脚下踩到活动的青砖,身子一歪,被付楸一把扶住。天旋地转,温暖横生。
是雨水的味道还是他身上的味道,林楠木分辨不出来。不可否认的是,她无药可救。
稀薄的月光跟她一同跌进他的怀里,被虚拢着,真实又空幻。
林楠木望着那双眼睛良久,湛黑的瞳仁像温暖的潮水,将她包围。她以为出现了幻觉,讥讽的笑了。
付楸,我都这么难了,怎么还能想起你。
总有一天我会忘记你。
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