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挣钱呗。”
司徒蓝樱又问:“要是有个像刘明德一样有钱的男人要娶你,你愿不愿意?”
梨央立马摇头:“那可不行,他那肚子都快赶上怀胎六个月的孕妇了,再说,我都成为大明星了,每天赚那么多钱,干嘛要嫁进深宅大院受窝囊气,自由自在的生活多好啊。”
司徒蓝樱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她聊起这个话题,梨央马上感觉到不对劲,小心问道:“是不是冯斌卫给你施加压力了?”
司徒蓝樱托着下巴,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心里十分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把刘凌娥催婚的事讲出来。
单站在梨央的立场说,她才刚刚出道,虽然现在人气火爆,却如同空中楼阁,没有坚实的地基,如果突然失去自己的支持,很快就会化为一场泡影......
梨央突然认真道:“你不要嫁给冯斌卫。”
司徒蓝樱先是一愣,随即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嫁人就不能登台演出了呀,你唱得那么好,又有那么多歌迷,放弃多可惜。”
“是啊,确实挺可惜的。”她托着腮淡淡笑了一下。
梨央接着道:“而且,你又不喜欢他,跟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多没劲啊。”
“说得是呢。”
梨央叹了一口气,暗暗吐槽,你可真是敷衍得毫无灵魂。
这顿饭本该是一场愉快的庆功宴,却因为司徒蓝樱从始至终兴致泛泛,吃得有些百无聊赖。梨央小孩子心性重,总觉得不太尽兴,便要拉着师父一起看场电影。
陈阳城的电影院建了将近一年,生意非常不错,司徒蓝樱却一次都没看过,究其原因,大约是每个人心中都有固守成见的一面,就像传统的曲艺人看不上新派的歌舞表演,司徒蓝樱也打心眼里不待见电影这种艺术形式——人藏在幕布后面,看不见也摸不着,能有什么意思。
她本想随便编个理由拒绝了,但看到梨央满是期待的眼神,突然又有点于心不忍。哎,小孩子都喜欢新鲜事物,为人师长的,总不至于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
司徒蓝樱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做个好师父的觉悟了。
两人正准备离开饭馆,突然看见拐角的楼梯处,走上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灰布长衫,身材瘦高,五官清秀,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窄边金框眼镜,可不就是梨央的师兄程冬雨嘛。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年轻姑娘,即使戴着巨大的宽檐凉帽,并且用丝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司徒蓝樱也能轻而易举地认出她来。
那么问题来了,穆阳雪怎么会和程冬雨一同出现在这里呢?
秦梨央看到自家师兄,激动地想要张口喊人,却被身后的司徒蓝樱一把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呜......你干嘛?”待那两个人进了7号包厢后,梨央扒开她的手,大喘着气问。
司徒蓝樱回了她一记白眼:“穆阳雪是有家室的女人,岂能跟年轻男子私下相会?你这么大肆吆喝,不是要害死她吗?”
秦梨央仔细品品,感觉她说得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又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那么讨厌穆阳雪,怎么还惦记着她的安危?”
司徒蓝樱倒是非常理直气壮:“我讨厌她就要她去死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话音落,她蛮横地催促梨央快点往前走,自己却悄悄凑到包厢前,用指头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眼睛往里一探,瞳孔瞬间扩大起来。
屋子里的两人并排坐着,程冬雨捧着一张乐谱耐心地讲解,穆阳雪则垂着头仔细倾听,许是太过投入,他们已然忘记了男女间的距离。午后的暖阳下,两人头肩相依,金色的碎发在微风中轻轻起伏,如同两只嬉戏的蝴蝶,轻轻触碰着彼此的触角。
过了一会儿,穆阳雪微微抬头,不小心磕到了程冬雨的下巴,她为此讪笑起来,程冬雨也跟着笑,边笑边用手掌轻柔她的头顶,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些悄悄话,穆阳雪脸上的尴尬瞬间化为一抹粉红色的娇俏。
而门外,瞧着这出好戏的司徒蓝樱,脸色已经黑成了包拯大人。
虽然这对“伯牙子期”很早之前就有了暧昧迹象,但司徒蓝樱始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认识的穆阳雪,沉稳精明,思虑深远,最擅于权衡利弊,怎么可能犯这种糊涂?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明晃晃,赤裸裸,竟压得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程冬雨,到底凭什么!
司徒蓝樱捂住胸口,感觉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逼着她冲进包厢,揪起穆阳雪的衣领痛骂一顿,好让她看清前面的悬崖峭壁。
这时候,突然有人扯了下她的衣摆,回头一看,发现秦梨央凑到了自己身边,眨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也想往门缝里探。
司徒蓝樱动作快准稳,一把蒙住她的眼睛,在抗议声响起之前,将她生生拖下了楼梯。
“师兄和穆姐姐到底在做什么呀?搞得神神秘秘的。”梨央揉着手腕,不满地嘟囔。
“嗯......”
司徒蓝樱难得露出尴尬的表情,她搞不懂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屁孩对男女之情有多少了解,但总不能坦白说,你师兄正在跟我师姐偷情吧。
没想到,梨央竟然凑过来,悄咪咪地说:“我感觉,我师兄很喜欢穆小姐。”
接着,她又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你不觉得,他俩其实挺般配的吗?”
司徒蓝樱算是明白了,这丫头一点都不傻,只是天真得可笑罢了。
她用扇柄狠狠敲了一下梨央的后脑勺,严厉警告道:“没规矩!祸从口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