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了,你不怕他们追来,也得怕这些好不容易换来的宝贝被收回去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听他的花销要被收回去,赵大政甩甩头不愿道:“去哪儿?”
“去齐国,只能直接去投奔荀老夫子了。”
徐芷兰话音没落多久,就被赵大政带去了稷下学院。
她还没站稳呢,一脸懵逼道:“这是什么地方?”
“稷下学院啊!”赵大政没好语气道。
“不是,我是说门呢,大门在哪儿?”徐芷兰拼命抬头看头顶上方,确认四周空旷旷,远处有围墙围着,置身于一处庭院之中。
“你找门干什么?”
“不找门我怎么拜访呢?”
“拜访需要找门吗?还要站外面等着他们开,多麻烦,万一不开拒绝见客呢?”
“所以,你就直接进来了?”
“对啊。”
“对你个头,我们会被当作贼的!”
两人吵着吵着,嗓门越来愈大,终于引起了室内休憩之人的注意,打开了房门。
“哈喽,打扰你睡觉了,我们这就走。”徐芷兰看都不敢看开门的人是谁,下意识地捞住赵大政就走,赵大政止住了她。
“见过夫子。”赵大政露出一抹假笑,象征性地作了个揖。
夫子?荀老夫子?这么巧?
徐芷兰闻言也回头行了个礼。
荀老夫子如被人使了定身术般,驻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双眼都没眨。
“咋了?这是石化了?”徐芷兰在荀老夫子眼前拿手晃了晃,见对方依旧纹丝不动,急得问赵大政怎么回事。
赵大政说是被徐芷兰吓得,徐芷兰说瞎说,明明是被你吓得,忽然就出现在人家面前打招呼,人家都没反应过来,说了让你走门你不走。
“那是他脑袋迟钝,怪不得我。”
“咳咳!”荀老夫子突然强烈咳嗽,打断了赵大政和徐芷兰。
他有些恍惚道:“你们是?”
“我,徐芷兰啊,我哥是徐弈。”
“哦,哦……”荀老夫子点头,说没看出来,身上太多菜叶子和鸡蛋清,把面目都遮住了。
赵大政偷笑。
“那你是?”
赵大政不笑了,一脸严肃道:“我赵政啊!”
徐芷兰补充道:“大的!叫赵大政!”
“闭嘴!就你话多!”赵大政凶她道。
好在旬老夫子并没有在意徐芷兰的话外之意,再次点了点头,一脸惆怅。
他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来我这儿做什么?”
“问她!”赵大政指着徐芷兰。
荀老夫子看向徐芷兰。
徐芷兰还没准备好呢,整理一番说辞道:“那什么,我们写了一篇文章想与宋玉探讨,不知他有没有请夫子你鉴赏。”
“哦,你说宋玉啊,前几天是说过此事,正在路上呢。”
“路上?”
“是啊,他说有人冒充他的手笔创作,模仿他的写作之法,试图顶替他,正义愤填膺地要来与我说道说道。”
“啊?”徐芷兰没想是这个结果,与她所想的大相径庭,大脑空白着。
赵大政脸黑着。
“那是我写的,写的比宋玉好,他嫉妒!”
“什么?那是你写的?你还会写文章呢?”
荀老夫子的话差点儿没让赵大政吐血三升。
他恶狠狠道:“什么意思?我就不能写文章了?你这么不假思索的嘴脸是几个意思,看不起我?!”
“没,没有,只是觉得意外而已。”
徐芷兰这时脑袋瓜子转过来了,说道:“那我们就借宿几天,等宋玉过来,当面对质。”
赵大政却露出一脸心虚,徐芷兰让他写的什么,他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从没上心过。
对方要强行借宿,荀老夫子没多大意见,原本稷下学宫就是为那些学术之人准备的,算是交流学习和做客的好去处,特别是在齐国君主穷兵黩武之后,稷下的存在就衰落了,一年不如一年。
有志之士大部分都选择为功为名,去投奔了吕不韦,做他麾下的门客,说是编纂什么《吕氏春秋》。
他调侃着赵大政道:“没去帮你仲父编书?听说改一字给千金呢,我这门徒去了不少。”
“他编的书能看?全是抄袭的,这抄一点,那抄一点,东拼西凑,最后在纂上他的署名,一个商人你还指望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哈哈!”荀老夫子摸着胡子大笑,倒是忽然觉得赵大政说话挺有趣,对他的豪爽有了几分赞赏。
他决定款待赵大政了,但还是困惑好奇着,“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从天而降,飞进来的!”赵大政很是不客气,完全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
“我要住这里,最好的上房。”
徐芷兰跟着后面擦汗,不时瞟着荀老夫子的脸色。
“去把这两间房收拾一下。”荀老夫子叫来书童。
赵大政:“不给钱了,我看你也不差钱。”
徐芷兰:“……”
荀老夫子笑,倒是先告辞了,不妨碍徐芷兰和赵大政沐浴,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清洗一下。
荀老夫子走后,徐芷兰就关起门道:“你态度好点,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能住进来吗?”
“你哥,又是你哥,你哥谁啊?”
“反正比你有用,比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