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又指了指门牌上写的地址,确实是一模一样。
“那个红色的应该就是门铃了吧?”
她说着手往上按,听见从里面传来叮铃铃的声音,然后看见一位阿姨穿着仆装走出来。
她走出来看见是几个小孩,疑惑的问:“同学,你们找谁?”
“我们找方牧杭。”林筱说。
“哦,你们说小少爷呀,他不在家。”
阿姨欲转身往回走,又停住了步伐,迟疑的回头,盯着她的脸细瞧:“小同学,你看起来有点脸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不能吧?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阿姨突然激动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喊:“啊,我想起来了,是小夫人。”
她一边喊着一边往里跑:“老爷,老爷,小夫人来找小少爷了,小夫人来找小少爷了。”
留他们在原地一头雾水。
林质:“林筱,你是不是长得和他们家大夫人像啊?”
林筱摇头。
林双反驳:“人家说的明明是小夫人。”
待他们进了屋,看到屋里豪华得跟镶了金似的,头顶上的挂灯是水晶的,椅子是木质镶着钻石的……
有一位白发苍苍但看起来硬朗且神清气爽的老人坐在那里,面前是一个超长的木质长方形桌,旁边放着他的金丝拐杖,正中央的青花瓷放着新鲜的花束。
整个布置整洁贵气又大方。
“那个老爷爷看起来好严肃。”林双凑到她耳边。
林柯小声的说着:“那个人应该就是林……方牧杭的爷爷吧?看起来好像很凶。”
他们愣愣的站在原处,不知道要不要往前走,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打招呼。
“到前边来。”那个老爷爷开口,声音听起来倒是比那张脸平易近人许多。
他们战战兢兢的往前挪了几步。
林筱迟疑的说:“老爷爷,我们是方牧杭的同班同学,我们来找他有点事情,他在家吗?”
老爷爷没回答他们,直接说:“坐。”
这不怒而威的却像是命令般的语气,吓得他们赶紧跑到桌子那里推出桌椅,一屁股快速的坐了上去,你推我攘的都要坐在边角的地方,推着推着就把林筱推到了正对着老爷爷的位置。
林筱疑惑的又问了一次:“老爷爷,您是方牧杭的爷爷吗?”
“嗯。”他说。
气氛冷得都快将他们几个凝固了。
林柯推林双的胳膊,小声的说:“你平时不是话最多吗?现在怎么都不说了。”
林双:“那个老爷爷看起来很凶,我不敢。”
老爷爷哼了一声,吓得他们立马立正做好。
林双在心里想着:“这都多少年没这么坐过了。”
“你就是林筱。”方牧杭爷爷问。
阿姨给她们端上现榨的橙汁。
她点头:“老爷爷,您认识我?”
太紧张,她端起桌上的饮料大口喝了一口。
“认识,我家小孙子从一个小村子里面捡到的未来媳妇。”
她大口橙汁没来得及吞,全喷在方牧杭爷爷的脸上。
“哎呀,老爷,您没事吧?”阿姨慌张的拿着纸巾跑过来帮他擦脸。
他们几个吓得没一个人敢动,僵得像个木头。
心里都在想着:“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老虎身上拔毛了。”
“对不起,老爷爷,我……”林筱慌忙道歉。
没想到老爷爷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怪他们,还跟他们道歉:“怪我平时太严肃,吓到你们了。”
老爷爷又说:“牧杭不在,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好些日子?那您都不担心吗?”林筱问。
“担心?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担心也没啥用,估计在他喜欢待的地方躲着吧,过段时间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
她试探地问:“老爷爷,方牧杭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老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是我的错。”
他将故事娓娓道来。
“很多年前,我跟在牧杭他祖父身边学习打理公司,机缘巧合,遇见了牧杭他父亲的家庭教师,也就是牧杭他奶奶,只不过那时,牧杭她奶奶早已心属她的同门师兄,也就是小时候教你们读书的那位老先生,老先生也是牧杭阿爸的另一位家庭教师。”
“我当时年轻气盛,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于是便横刀夺爱。牧杭阿奶性子烈,当然是不肯屈服的,但是她犟不过她父母,你们老先生得知方牧杭阿奶要嫁人的消息,一伤心,就退了学,寻了一处地方避世当一位教书先生,估计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后来牧杭阿爸长大,认识了花店的小店员,也就是牧杭阿妈,在我的极力反对下,两人偷偷私奔了,一直到几年前,我们才在云洱村找到了他们,一开始怕他们知道了又会偷偷跑掉,便只是暗中派些人跟着,后来想想,长久这么下去也不行,便想着找个本地的人来帮忙,便在你们那里设置了个送信点,然后找了你们村的那个邮差。”
他们听着都惊呆了:“难怪,那份差事最后给了邮差叔叔。”
“后来,我和他阿奶商量了一下,觉得村子教育毕竟落后,总让孩子在那里生活也不是个办法,就让她阿奶出面去劝他们回来,就这么又劝了几年,最终在同意承认他阿爸的条件下,将他们接了回来。”
老爷爷突然陷入了沉默。
缓了缓,他又接着说:“可能,人还是不能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吧。自从牧杭阿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