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给梁韵说了另一把钥匙的位置,如果他有事不在家的情况下,她要是想出去可以自己随意逛逛。
梁韵正在洗手,听了他的话只是问:“你为什么不在家?”
罗成把袋子里的油盐酱醋一一摆到柜子上,没转身,“我就这么跟你提一下,怕你不知道放在哪。”
“没事,你不在的话我也不想出去啊。”梁韵站他身边帮着一起收拾。
“你回屋去。”罗成抬起胳膊虚挡了下“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梁韵勾了他下手,眸光闪笑,“我又不是什么公主,什么活儿都不干就等着你来做。”
罗成被她逗笑,盯了几秒,没接话。
倒不是像公主,更像一个女王,她不畏惧所有的人的眼光,随意,又洒脱。
梁韵见他不吭声,目光如炬地逼近他面前,“你是不是心里嘀咕我呢。”
罗成干笑一声,“我哪敢想什么。”
梁韵哼笑,不理会他,单手把另个白色袋子一提,轻松放到桌面上,像是故意做给他看似的。
罗成觉得好笑,“你不嫌累就折腾吧。”
梁韵说:“晚上你想吃什么?”
“你真做给我?”实话是他有点怀疑梁韵的厨艺。
梁韵没回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自己会么,还不信我。”
罗成侧面说给她听,“还记得我训练那段日子吗,彭致垒不仅没瘦,反而还因为体脂过高经常到教练那挨骂。”
“你直接说你做饭好吃,他管不住嘴就是了。”
罗成少有的显摆起来,笑:“说吧,你想吃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梁韵是信的,但她嘴上不想成承认,索性换了话题,手从他毛衣里探进去,“你比以前结实多了,那时你挺瘦的。”
那双手又开始作怪了,罗成按住胸口鼓起的那块,说:“那时候未必比现在差,该有的也都有。”
梁韵知道他指的什么,往下面去了点,摸到硬邦邦的腹部,点了两下,问:“那时候也有这个么?”
“有。”罗成说的简洁直白,“因为你没看过,所以才觉得这时候的好。”
一两秒。
梁韵抽出来,语气变了味道:“那你说有谁看过?”
罗成心中暗叹,莫名的又上了这女人的套。
他张张嘴,梁韵又说:“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因为现在的你才属于我。
完整属于我。
“回屋里吧,把暖气打开。”罗成拍拍她腰,笑笑说:“我把厨房这块收拾干净,晚上你露一手给我尝尝。”
梁韵这会儿也有点恹恹的,点了点头,“你收拾完也快进来,我等你。”
罗成微微俯身,在她嘴角停留了几秒。
她不习惯在这方面浅浅品尝,手刚想搭上他脖子,那人又移开了。
梁韵腹诽,瞪他一眼,“真吝啬。”
罗成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摔门进去,不禁失笑出声。
......
灰色窗帘拉到最低,房间里漆黑一片。
罗成再一次确认梁韵睡熟之后才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他没睡着,也没午睡的习惯。
他把动静放到最低,从衣柜里翻出黑色羽绒服,又随手扯了个帽子,回头往床上瞟了一眼,蜷缩的身影没动,他才慢慢拉开门出去。
出了前院,罗成抬手将帽子戴上,黑色帽檐压的极低。
老巷子很长一条,罗成住在最靠后的那栋,往前走了四五百米远,才隐隐看见那家的标志。
上午走了两趟,进进出出都没有见到那人的影子,他很确定住在里面的人换了一家。
屋内传来小孩的阵阵嬉闹声,主屋门没关,女人抱着从洗衣机洗完的衣服正要往外慢走。
罗成退后一步,随后装作刚到的样子敲了敲铁门。
门缝里,女人喊了一声:“谁啊?”
没人理会,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罗成又敲了两下,脸上毫无表情。
女人这下确定是门口传来的动静,把衣服撑子放在盆里才走到门跟前,门敞开半边,女人面上有点茫然,见面前人高大威武,脸也有些生疏。
她小心翼翼开口问:“...你是,请问你找找谁?”
罗成看她把门缝缩小了点,随后换了一副笑脸,抬手挡住门,客气道:“你好,我来找我朋友的。”
“你朋友?”女人有些迷惑。
罗成笑了笑,反问她:“对啊,怎么是你开门?他不住这了么?”
“啊。”女人恍然了他的意思,表情松快了点,和他确认,“我知道你说的谁了,应该是上一任住户。”
罗成耐住性子,“上一任?不住这了吗?”
“对啊,他没跟你说?”女人看他还不知情,门又重新敞开,呵笑道:“你说的那个人是姓陈吧?人家不住这里了,搬走了。”
罗成眉头微蹙,“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前几天才回来吗?”
女人皱了皱脸,想起来他说的话,“是的是的,有这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们有段时间没见过了。”罗成好言好语地解释,“本来说就这几天他到了,我过来看看他,好巧不巧我前几天手机丢了,还没来的及补卡,想着也知道他住哪,所以没知会一声就来了。”
罗成的谎话漏洞百出,但女人根本没考虑过什么,朗声对他笑了笑:“那行,我给你问问我男人,他现在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