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罗成掌心拍了拍她后背,让她放松,“你说这么晚还不睡能做什么。”
两人刚回来那会儿隔壁屋子的灯还是亮的,里面隐隐传来男女的嬉笑声,不过当时她无暇注意其他的,所以就没当一回事。
梁韵身子慢慢松懈下来,罗成趁着她不注意,轻轻一提,瞬间从边缘进去了。
梁韵微微蹙眉,看他好整以暇地杵在她脸庞上,身上完整的穿着每一件,笑的轻浮,她突然想到一个词。
登徒浪子...
罗成撑起一条胳膊,侧身看着她,不愿错过每一个细微表情,手上也没卸力。
他说:“是不是搁心里骂我来着。”
梁韵眼眶泛红,“要是骂你有用,你早死一万回了。”
罗成俯下身,亲她眼角,说:“想我死么。”
梁韵动动眉头,捏上他动作的胳膊,“说什么傻话。”
罗成的手停了一刻,凝望她,几乎平静地开口:“如果我有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梁韵喘了口气,大脑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盯着天花板说:“死了,人都不在了,还指望我记得你。”
她说话是这么的狠,罗成无奈地笑了。
“那要是还活着呢,没死,但是很久都见不到了,还愿意记得我么...”
细轻的喘声,不经意间溢出话音。
“很久是多久?”
他沉思一会,半真半假说:“谁知道,也许是永远吧。”
房间里静了好几秒。
罗成看她双眼,朦胧迷雾,以为还没缓过神,不再继续问了,手上刚想继续,听到她问:“你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下,随即换上一副笑,“就随口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
梁韵微微侧头,眼里带着某些情愫,她沉声说:“罗成,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好笑。”
罗成的视线晦涩,如果可以,他想她记住刚刚说的那句话,如果是真的,他也宁愿她一定狠心做到。
罗成抿了抿唇,转过话锋,笑着看向她,“这么严肃,下次都不敢跟你开玩笑了。”
梁韵摸了摸他鼻骨,说:“可是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月光弯着,群星闪烁。
罗成沉吟半响,回答她:“好,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鼻梁上的手很冰,他抬手拿下来,塞回被子里。
罗成又开始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动作,他问她:“怎么手一直这么凉,冷吗?”
梁韵其实不是冷,只是每到冬天都会这样,手脚冰凉。
“没事。”她小口呼气:“我一直都这样。”
罗成从旁边柜子上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说:“没去医院看过去么?”
他拉开床头柜,在里头翻腾一会儿。
梁韵笑了笑,看他拿出盒子,“这算什么,很多人都这样。”
罗成往四方盒子里看了眼,好像是空的,他不确定晃了晃,随后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皱眉问:“没了?”
梁韵忍不住的小声笑,被角随着肩膀的颤抖摇曳,她挑眉不回。
“真没了?”
梁韵还在笑:“都在里面,要是没有就真的没有了。”
罗成扔掉盒子,颓然地趴回被子里,脸埋在枕头上,不想说话。
梁韵觉得他现在像个小孩儿,伸手搭在他背上,边笑边拍了两下。
“没良心。”罗成瓮着声:“你是舒服完了。”
他不说还好,越说梁韵就越忍不住笑。
月光皎洁,渗透进黑夜。
她支起胳膊看了几秒,唤他一声,说:“没事,先不用那个了。”
罗成头也没回,还是趴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见他犟着脾气,梁韵憋笑说:“那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一会儿。”
梁韵说:“你这样我睡不着啊,趴着占那么大地儿,中间都被你占完了。”
他抬头看了看,随后翻过身,背对着她睡。
静谧的夜里,罗成就听到她在耳旁低声地笑,然后开始朝着高处走去,没做停留。
她笑得妖艳,罗成快要折磨疯了,被她吊的不上不下。
他猛地翻过身,撑在她两侧,说:“是不是故意的?”
梁韵双手围在他脖子上,无辜道:“什么。”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还装。”
梁韵稍微仰头,亲了下他嘴角,不承认,也不否认。
罗成眼神很黑,似乎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始有所动作,嗓音低微,“放心,不会弄进去的。”
梁韵轻声:“嗯。”
窗外掀起了大风,呼啸声伴随在耳边。
所有的膨胀都随着感觉而到来,短暂地沉默后,罗成还在执着于先前的问题。
他说:“怎么会没有,上次买了几盒?”
梁韵不想再这个时候开口,但他好像非要弄个明白,故意使劲,问:“怎么不说话?”
梁韵双手掐在他背部,慢慢说:“三盒...”
“那为什么这么快就没了?”
梁韵声音刚出口,就被他挺进去的力气震碎了,罗成笑了笑,随后缓下速度,给她时间。
“你昨天就用了一盒...”
罗成说:“一盒里面就三个。”
梁韵无语,抬手抡了他下,“你想累死我。”
罗成动作慢了,沉沉地笑出声,不再闹她,“明天想去哪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