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真的糊涂了。”高以泽声线渐渐变低,“你不是也没吃亏?而且我后面那么大条口子,缝了十二针。”
梁韵气笑了,“好了,我不想提了,你每次打电话来都是为了这些没有用的事。”
高以泽忽然说:“你现在不在青岛?”
“嗯。”梁韵心不在焉回。
“那你去哪了?”
梁韵说:“与你有什么关系?”
高以泽说:“就随便问问,回江苏了?”
梁韵被问烦了,“在内蒙,可以了吗,我又没上班,你管的太宽。”
“梁韵!”高以泽吼了一声,“大冬天跑那去干什么!”
他陡然想起来,如果没记错,那个叫谢铭的男人就是内蒙的,两人分手后,男的就回了老家,打那以后,再也没在公司底下见过他。
梁韵不想张口,她觉得疲惫。
“你是不是去...”
梁韵打断,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有看上的了,别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
空气凝结了一瞬。
只剩电流的声音。
男人缓缓开口,“谁?在外头认识的?”
“嗯。”梁韵说:“就这样,先挂了。”
她没再管电话那人脑子胡想什么,只觉得今天走了太多的路。
也发生了一些需要让她好好思考的事。
弄清当下,考虑未来。
……
清晨。
地面素白一片,门院枯树枝上覆着薄薄一层雪。
没多厚,终究是下下来了。
院外男人步履匆忙。
罗成半蹲在车门前,一手拿着工具,另只手捣鼓着车把。
“哥,能修好吗?”
一旁银色面包车上跳出个男人,蒋利川掉了个车头,随后关门下来。
罗成嘴里咬着烟,含糊不清说:“差不多了。”
“行,我进去把行李拿出来,你好了喊我。”蒋利川往下面瞅了眼。
“嗯。”
身后响起踩雪声,越来越近。
罗成回头,梁韵拉着箱子站他后面。
“好修么,要不开到修车店吧。”梁韵轻声。
罗成把螺丝拧紧,不答反问,“怎么出来了,到车上坐着去。”
“不冷,呼吸呼吸空气。”
梁韵刚从暖气房里出来,这会身上正暖和着。
罗成把工具收进箱子里:“冻得好受?还呼吸空气呢。”
“我想,管得着么你。”她就觉得,一场雪下过,村庄都变美了不少。
罗成笑着站起来,烟灰随着颤抖地动作往下掉。
他怕掉身上的灰,往梁韵面前一站,忽然俯身一倾。
梁韵心跳了半截,“做什么。”
男人手从她右侧胳膊垂下,笑出声,“给你拎箱子,还能做什么。”
说完,转身往车后面走,梁韵见他轻轻一提,塞了进去。
她绕道副驾驶坐,心里默默咕哝他一句。
罗成没着急上车,杵在门口朝院子里喊了蒋利川。
没过多少会儿,李尚萍也出来了,说说笑笑送了三人上路。
出发的不算早,路上积雪被铲的差不多了,外加道上没什么人,开的还算通畅。
两辆车一前一后,蒋利川和罗成他们不往一个方向去,只能先顺着走一段。
梁韵窝在椅子上,说:“我们要什么时候能到?”
罗成偏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啊,就随便问问。”
罗成瞄她一眼,猜中她想什么呢,“又困了?”
梁韵瓮声瓮气,“...没有。”
罗成不信,“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见他都说出来了,梁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低声:“也没什么,工作上的一点事。”
从在沙漠那次,罗成多多少少能看出她工作方面不是这么顺心,本想和她聊聊,但还没张口,梁韵已经把眼合上了。
“睡会吧,中午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