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闹着呢。”
“你们这么卷,我们也只能开车了。”小海说。
“所以说有什么意义。”迟超郁闷得不得了,去餐厅里叫了一份椰子鸡,一个人在窗前寂寞地吃了起来。
在窗边看热闹的小河跑了过来,低声说:“导演好像同意了。”
杜绯云低声道:“湿地。”
“草,big胆,不怕陷车吗?”小河搓了搓手,“我们怎么办,要开车吗?”
“再说。”杜绯云说,“照计划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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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五人再次回到茶室,开始说彼此搜集的灵异故事。
这天阴雨绵绵,又近山区,带着点寒意,众人坐围坐着都有点瑟缩,透进来的天光带着点昏昏惨惨的感觉,实在是讲鬼故事的好氛围。
只可惜这一组的五人都胆大包天,杜绯云和紫袖都是直接见过鬼魂和魔物,小海小河火气旺,刘晟年是个ABC对中式恐怖一无所知,还能一边说一边剥花生。
“开始吧。”杜绯云说,“尽量说得详细一点,夸张的部分不要省,这样可以掌握细节。”
“我先来吧。”刘晟年说,“我觉得这个故事比较合我的胃口,非常恐怖。”
他这么一说,立刻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毕竟他可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奇迹般地混过了两期的幸运人。
他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吉他弹了几个音,立刻被大家吼了。
“有事说事,不要弹唱!”
“不弹唱我说不出来,我,我试试吧。”刘晟年把吉他放下,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
“这故事是在一个网文网站上看到,哎,别骂我!说是真实经历啊,那个写手是个灵异体质,随便写点短篇 。”
“五年前,他和一个朋友开车去青矶湿地了。他们这趟行程,就是为了去验证一些灵异说法,说这个地方经常容易迷路,还有人看到鬼魂的影子,他非常感兴趣,然后刚开进去,车就陷在泥里了。”
小河大惊:“真的会陷在泥里吗?那我等着对面组完蛋了。”
“假的吧。”小河说,“有公路的啊,怎么会陷泥地里,又不是没修路,公路修好了有十几年了吧?”
“先跳过这个问题吧,让他讲完。”杜绯云说。
刘晟年喝了口茶,说:“他们就等人来拖车,一直等到天黑都没有来,月亮挂在天上,整个大地都跟死了一样,这是原句啊,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七月的晚上冷得跟大冬天一样,他俩想了想还进入车里了。这时候就看见有人来了。”
“拖车的吗?”小河问。
“蠢弟,肯定是鬼。”小海说,“从故事情节上来讲就得出点事了。”
刘晟年点点头,说:“他们也以为是拖车的,后来发现是一群人,走路脚不沾地,脸色都跟死透了一样,过来敲他们的窗。刚开始只围过来一两个人,后来一群人把车都围得死死的,最后把车抬走了。”
“这就有点假了。”小河锐评,“抬走了以后能干嘛?”
“不知道。”刘晟年说,“说是吓昏了,第二天醒来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了,拖车来了兜了很久都没找到他们。”
小海眨了眨眼:“没了?”
刘晟年说:“没了。”
“就这?”小海难以置信,“哪里可怕啊?”
“这么多鬼围过来很可怕啊!”刘晟年说。
“你是社恐吗!”小海吐槽。
三人嘻嘻哈哈打成一团,拿起没剥壳的盐水花生往对方嘴里塞,转头看见杜绯云在纸上记录下的字立刻静了下来。
杜绯云摊开一张白纸,在纸上记录下了几个字。
冷,群体鬼魂。
“多准备点驱鬼的符。”紫袖指了指群体鬼魂,“明天我得画一天符,其他物资准备要靠你们了。”
“租点厚衣服。”小河说。
大家虽然吐槽开车会陷车的问题,但是实际上跟车里有摄影师和协助人员,至少有一辆车的,杜绯云只需要考虑跟车的后备箱里能不能放得下他们的东西。
万一陷了就有陷车的解决办法,暂时不列入灵异考虑。
“接下来是谁?”
“是我。”小河说。
他收起那副半大小子惹人嫌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我讲的这个事和刘晟年的有点像,都是普通人去那里发生的故事,但是不同的是我的一定是真事,因为出了命案,而且联络上了出事的人的亲戚,得到了一些补充。”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
“是僵尸。”
小河说。
“拿刀的僵尸,把人砍了,从腰部生生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