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南河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会不要她的。
这样的想法在参宿心里根深蒂固。
正确的做法是长成一个独立的大人,微笑着祝福南河。她明白。
明白,但是做不到。
光是想一想就要窒息了。
南河洗过澡后,有点疲倦地擦着头发,满怀心事地回到房里,抬眼就看到参宿穿着睡裙站在桌边摆弄他那个飞行器模具。
她小时候第一次来就把这个房间里的每一棵草每一片纸都盘过了,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兴趣。
“你当时就跟我现在一般大吧。”参宿轻轻地说。
她每次来到这里,眼前就好像看见那个十七八岁的,满眼憧憬的南河在这里写写画画。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多少坎坷,也不认识参宿。
她终于跟他一般大了。
参宿转过头,看到南河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海风带着点潮湿的凉意从窗口灌进来,吹得绿植叶子沙沙作响。
参宿悄悄反锁了房门,掀开毯子钻进南河怀里。
她并不老实睡觉,是冰凉的、不安分的。
南河:“你能不能要点儿物质的东西?”
对于参宿来说,南河的态度是消极的。
尤其春节回了一趟北戴河之后,那天她听到南河跟婶婶为了相亲的事吵架,提到了她的名字。
南河走到院子里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