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注意起另一把本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想来实在有违常识记忆的剑了。
“大秦寺先生,我回来啦!”
充满活力的嗓音并合着沉重物件小心翼翼放置在桌上的咕咚声切断了室内诡异流动的氛围,大秦寺的手刚扶上冷冰冰的门框,随即心情像卸下了绑缚的阴云般呼出了一口气,松动的表情不再因为凝重而看上去那么凶神恶煞地转过了身。
“今天就回来了呀?贤人呢?”
“贤人被出版社七河桑的夺命连环call叫走了,小樽未来的几天预告会有大雪,正好我们也玩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回来啦。大秦寺先生,只是几个星期不见,你为什么要拿新发型对着我。”
你还知道是几个星期不见啊!
要不是确定亚弥是搬去市区和贤人一起住,他分分钟得怀疑幕后黑手盯上了五木亚弥倾听圣剑心声的特质。现在可不像以前,圣剑被打开过沟通后的意识特别活跃,要他一个人面对无数张没有语音的嘴也是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嗨嗨,所以这次我带了很多纪念品,包括小樽特产的滑雪冲浪板哦。”
将袋中物品一一取出,埋头捣鼓的人细心地列好了每个人的份。
上到精巧摆件下到渐变色小杯应有尽有,很难不想象五木亚弥是不是掏空了哪家店的精品存货顺便把订婚后的餐具也一起买了。
塞进他怀里的水陆两用滑板和滑板型玻璃挂饰紧贴着刚换上的打铁防爆工作服,以免剐蹭到金属屑,大秦寺扭过一边脸,对这个冲浪夹面绝对立于不败之地的装备换了个好拿的姿势。
“对了,最近是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了吗?我进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是失踪已久的无铭剑。”
“连索菲亚小姐都知之甚少的无铭剑啊,是挺棘手的。”
五木亚弥曾经以为跟暗黑剑月暗前辈交流已经是你说一我说二的巅峰了,谁知道无铭剑更是难懂,因为它根本不说话。剑身的不死鸟火焰明明分外醒目,却从头到尾贯彻着可有可无的隐身气息,即便好端端地摆在面前,她有时候都不确定这把剑到底存不存在。
“咦,伦太郎你也在这里吗?我都没怎么注意到你……可能是袋子挡住了吧,毕竟芽依也说犯迷糊是常事呢。”
“犯迷糊…亚弥桑,这次和芽依吵架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刚跃跃欲试想要打开自己伴手礼的手刚伸到一半又垂头丧气地缩了回来。
女孩子间的消息就是灵通,更不用说亚弥桑和芽依本来就关系不错,芽依能和亚弥桑有空吐槽自己说明她的气已经消了,不是他存在感变弱了就行,哈哈,哈…新堂伦太郎破罐子破摔地开始了自我检讨。
“说得没错呢,伦太郎昨晚还在大厅可怜兮兮趴了一夜,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吵架被女朋友赶出房门了。我说你们啊,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像刚谈恋爱似的。”
“诶?是这样子吗?”
“伦太郎,女孩子的心思是需要观察的,你平日里还得加点油啊。”认真思考后还是没有把玻璃小滑板的装饰件随身携带,自己也还是单身的大秦寺研究滑板之余甚至不忘言传身教了一顿后辈。
“是啊,人家五六年孩子都满地跑了,伦太郎和芽依还拖延着毫无进展,看着的人都替他们着急。”直起身的动作抬动了缥缈的窗帘,揶揄的说话者自被照射得白花花的窗帘布后拍了拍新堂伦太郎的肩。
“这点我表示深刻赞同,伦太郎,据我所知芽依不是会随便发脾气的,如果有,肯定是你哪里惹到她了,这点时常被催稿的飞羽真想必深有体会。对了,飞羽真今天不在吗?”
“飞羽真?飞羽真是……”
“啊啊,伦太郎,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想必就是你们经常提起的五木亚弥小姐吧?”
扶着伦太郎肩膀的手从窗帘间转过角度,垂挂的帘布间走出一个人来,刚才自然而然的接话让她清楚真理之剑今天来访了她没见过的陌生人,但在时不时岔开的谈话中一时半会居然也忘了有这个人存在,没有刻意隐藏,却让人发现不了,好像无铭剑虚无一样阿卡林了似的。
“是是,差点忘了,亚弥桑,这位是最近一系列怪异事件幕后情报的提供者,间宫先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更多得掌握到一些无铭剑的消息。”
“失礼了,我是间宫,请多指教。”
梳整规矩的青年礼貌地向她致意,漆黑平静的眼睛里闪烁着友好的光泽。
这是五木亚弥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情报提供者,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