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的玻璃笔哦。咦,你在构思新书吗?”
神山飞羽真的笔下浸透着墨蓝的海水,天马行空的关键词和简笔画勾勒出了一幅跃然纸上的故事,他下意识地扶了扶帽子想要站起来,却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戴过它了,感叹自己又健忘了,飞羽真摸着头接过了五木亚弥递来的旅游伴手礼。
“亚弥,你见过Lucky了吧?我看它屁颠颠地跑出去就知道一定是你上门了。小樽的工艺品很漂亮,谢谢,我很久以前就想尝试看看用玻璃笔书写文字的感觉了。”
“至于构思的新书,其实这次我打算写一个关于深海冒险的物语哦!”
“贤人最近不是在给歌剧院剧本做翻译的顾问工作嘛,也算是这个剧本给我的灵感,深海中潜藏着很多尚未探索的未知生物啊,能在里面展开探险一定很有趣。”
“让我猜猜……这本书该不会叫《海底三万里》吧。”
“三万里好像有点短啊,我这次可能要写个上中下三册吧,但是——亚弥,《海底三万里》这个名字我就算想写也是不行的吧。”
很容易会被认成捏他山寨小说然后被鹦鹉螺号船长咔嚓的啊。
手指一动,吸纳的墨水流入了晶莹的笔管,神山飞羽真用笔尖点了点瓶盖,在一旁摊开的海洋植物图鉴上写下了玻璃笔的第一句话。
“‘在失去方向深邃的海底,也能盛放出瑰丽的花朵。’”
“海洋和火焰一样,接触得越深越容易摆脱不了恐惧症,我希望小陆有一天能走出这片阴影,找寻到能寄托他梦想的海底之花。”
“小陆……还是不说话吗?”
五木亚弥循着飞羽真的目光看去,寂寞的孩子靠在角落里画画,油画棒的涂料沾了满手。不用于寡言少语,受了童年创伤的小陆几乎几乎无法与人交流,本来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可以很好地和志趣相仿的同龄人一起奔跑在草地上尽情地放风筝。
“当父亲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啊,我一个人也有顾不过来的时候,不过幸亏了芽依酱和间宫帮了我很多。”
“……间宫?”
“是啊,我和间宫、贤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这座新书屋还是间宫帮忙选定的。”
青梅竹马?
咯噔的颤音在她心里落下了响锤,五木亚弥只觉得一阵混乱,她赶紧从包里拿出了根据风双剑描述而画下的图案,向丝毫没察觉有什么古怪的神山飞羽真展开了纸页。
“飞羽真,你认识这个吗?”
“有点难辨认啊,亚弥的灵魂画技还会一如既往呢。好啦我说笑的,这是神山书屋的纪念周年镭射贴纸,只有老顾客才有的。小陆,怎么了?”
放下笔的手从抽屉里取出派发的贴纸样式,还没等她比对着图案进一步询问,神山飞羽真已经越过收银台焦急忙慌地跑到了小陆推开缝隙想要出去的入口处。
马路外人来人往,车铃吹奏着尾气开过,唯独少了她进屋前正在玩耍的白犬。
“Lucky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