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手指揪起“高空坠物”,用点击0.5倍速按钮的速度丢到一边,揭开颗粒和水混合口味的幕布后面是大秦寺生无可恋的表情。
“总之先这么决定了。”
为防止大秦寺的心理阴影扩大到撒哈拉沙漠那么大的面积,五木亚弥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纸张拍在桌子上,犹如锤子落下最后的重音。
“事先说好了,我还是要练习剑术的。”
绯道莲小声嘀咕。
不就是打扫卫生么,也许可以钻研一下怎么用风的方法把灰尘卷到一起。
要真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估计五木亚弥会为绯道莲的职业天赋直呼不忘初心。
“对不起,我一时失手了。”
“大秦寺先生,这是干净的毛巾。”
“大秦寺,你不会就这么被打败了吧?”
“大秦寺先生,想象一下你在海边,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大秦寺先生……”
仿佛处于鸟鸣泛滥的那棵树下,清新的泉水流淌出其乐融融的生气。
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追逐得太久,富加宫贤人不得不坚硬起来的外壳,也温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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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故事。”
“我们一定会互相信赖,互相帮助。”
“贤人的烦恼,也属于故事的一部分。”
五木亚弥踏上天台,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相抵的剑,于晴空艳阳许下誓言,镌刻符文的剑身舒展开叶脉,吟诵的音符沐浴着流光溢彩,写作永恒交响的诗篇。
有可以依靠的朋友,一起前进的伙伴,还有真实存在的美好世界。
三个人还是四个人的故事?亦或许存在于所有交错的情感。
但愿他的剑,不会松开。
“嗒嗒”声响叩动了门扉。
“今日份的卫生我们已经打扫完毕了。”
“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我很像追债的吗?五木亚弥的形象,俨然成了来督察值日生的卫生委员。
“三位,啊不,四位,下来吃好吃的了,再不吃就被其他人抢光了哦。”
话音未落,感应危险的书亮起了警灯。很不凑巧,米吉多大概自己没有好东西吃,才选在这个时机。
“我又被一个人留下来了吗?”
“好啦,芽依,我们就去下面等他们回来吧。好吃的点心不等人。”
“你不是早上就买好了吗?每个人的分量。”
“是啊,但是品尝总是越早吃才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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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子上放着还没吃完的食物,大家都出去对付米吉多和王剑了,偌大的室内,须藤芽依伏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有读故事的音调和书页碰撞的声音婉转悠长。
“贝烈格和格温多找到了被绑缚在树上不省人事的图林,将他救出营地。”
“风暴逐渐逼近,闪电发出的白光撕开桑戈洛锥姆的夜空,一如贝烈格的剑想要斩去束缚的镣铐。造化弄人,偏离方向的剑锋却刺伤了图林的脚。”
“昏暗中的人影手执出鞘长剑,让惊醒的图林满怀怒意,连日来受尽苦痛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分辨不清到底是谁。又是奥克来折磨我了吗?图林再也抵抗不了沉重的负担,扭打中他抢过那把安格拉赫尔之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友。”
“‘铸剑者的黑暗心思仍存其中,它不会爱驾驭它的主人,也不会常伴你左右。’美丽安的箴言言犹在耳,就像宿命一样,拥有过它的人,都逃脱不了身死命消的结局。”
“剑也会拥有诅咒吗?”自我意识能带来不幸的剑,尾上空还没有听过。
“不如说是铸造者的品格决定了剑的最初。安格拉赫尔,意为焰火般的钢铁,诞生于黑暗精灵埃欧尔转瞬即逝的光明,而圣剑由大秦寺先生的家族打造,这就已经足够了,作为圣剑起点的光与暗之剑也是一样。”
“身死命消,听起来好惨,他们就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了吗?”
“这个嘛,要看拿剑的是怎样的人哦。”
不幸铺成的道路,造就的到底是命运,还是契机。
“索菲亚小姐,午安。”
来书架边换词典的五木亚弥,发现了低头兀自思索着什么的索菲亚。
照片保存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是旧物,只有中间的折痕生生蔓延出一条边界,似乎用力一扯就可以断裂开来。
“索菲亚小姐很珍视这张照片呢,是以前的前辈吗?”
“是前代的saber和calibur。”
年岁悠久的管理人按下内心翻腾的情绪,那道折痕仿佛在提醒她曾经抹不掉的记忆——好与坏。
“我听说了,有关十五年前的事。”
“弄清楚王剑这么做的原因,阻止世界崩毁,避免悲剧的重演。”
“亚弥找到来这个世界的理由了吗?”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们现在,也正朝着坚定的方向而去。”
朝着本应充满希望的方向。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好了。
如果,没有那场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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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现实就像是安于现状的蚕蛹,直到捅破了层层包裹的茧,才发现早已破败不堪。
王剑的真实身份,成了失控的开端。
父亲的生死,冲垮了一直一来咬牙坚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