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的时候,处于事件中心的两人正在因为要不要正式地官宣在一起了而纠结。 一个人觉得:既然交往了,就算是协议关系也应该光明正大地官宣,毕竟这件事还要做给家里人看,自然是越真实越好。 另一个人觉得:既然是协议恋爱,那就没有公开的必要,如果要解除关系,却又是公开的状态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这个问题,两人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也不算是冷战,只是一开口,两人就会产生异议,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地决定先把这事放着,等两人都想的差不多的时候了再谈。 “然然!”循声转头,余淼淼挥动着双手,示意自己过去。 “你们怎么突然一起都上来了。” 惊讶地看向一齐躲在柱子后面的三人,这三个人平常叫都叫不到楼上来,今天算是破天荒的一遭。 还是三个人一起。 “你活儿结束没呀,一起去咖啡店坐坐?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们干脆直接就过来了。” 余淼淼一边说着一边猥猥琐琐地观察四周的情况,“司总不在这吧?” 不由得好笑,但是看着眼前三人不掩关心的面容,她的心里暖暖的。 “放心吧,他有事出去了,下午才回来。” “走啊,我拿下包。”到办公室里拎起包,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说道:“我没看手机,所以没注意到你们发的消息。” 咖啡店里,四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咖啡,桌子中间放着好几份甜品。 一边吃着甜品一边微眯着眼睛,一脸八卦地问:“你跟司总啥情况呀?你俩的八卦现在风风火火的,已经盖过司总和其他任何人的传闻了。” “对啊姐姐,你们到底咋回事呀?”裴无忧问出这话的时候内心很是惶恐,他很害怕纪然直接承认下这段关系,如果真的这样,那他不就是没戏了嘛。 视线转向许昭,却见那人默默地挺直了身板,一张总是懒洋洋的脸上也带满了好奇和八卦。 纪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们干嘛呀?怎么也相信公司的传言了。以前还有谣言说我和小鱼是一对呢,不也是假的嘛。” 砰的放下手里的甜品,余淼淼皱着一张脸强调:“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我们最开始听见的时候也不信啊,可是第一版传闻出来之后你就被调到总裁办了,还直接在司总眼皮子地下工作。” “而且啊,还有从秘书部传出来的,说你前几天和司总在总裁办公室里,干柴烈火,直接咳咳咳....还不小心把电话打到秘书部了,好多人一起看到了....” 纪然无言。 这些秘书部的大漂亮这么闲的吗?!这种谣言传得这么快。 刚准备直接否认这些谣言,但是想到自己和司沉的合作,还有司沉的意愿,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 话在嘴里绕了好几圈,“咳咳咳的部分是谣言。” “其他的,恋爱什么的应该...是真的吧?” “嘶” “啊?” “!” 三个人同时发出极含震惊的声音。 裴无忧眼里总是稀碎的星光消失不见,雾蒙蒙的,但也还存在一点奢望地问:“应该算...为什么用应该呀?” 被眼前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纪然有种跟家长汇报情况的感觉,斟酌着用词:“就是...不知道怎么定义这种关系...像是情侣,不像情侣的...” “e们要么就当成是我和他正处于暧昧关系吧,可能会好理解一点。” “什么?!”大概是被纪然的话震惊到了,余淼淼在外的时候难得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那他这不是渣男行为吗?” “怎么?有钱就能胡作非为吗?就能玩弄自己的感情吗?然然你可别糊涂,你这样子没名没份地跟着他,整个公司都是你们的风言风语。” 她愤愤不平。怎么能这个样子,这么好的然然怎么可以遇见这样渣男行为的臭男人! 小嘴张张合合,丝毫没给纪然说话的机会。 “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这是什么?!这是妥妥的渣男行为。虽然他帅气多金,但是他不值得你这么委屈!” 纪然恍然,被这些话砸得有些晕头转向。“我没....” 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从对面传来,抬头一看,就见司沉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店内其他的员工约莫是被这惊天大瓜刺激到了,往常见着司沉就跑的人,这次却一反常态的,固执地端着自己桌上的咖啡,视线却都统一而又一致地看向这边。一脸的吃瓜相。 果然,没有人不喜欢八卦吃瓜。 当然,如果这个瓜主不是自己就好了。 疯狂地眨眼示意余淼淼先别说了,从这个角度她能看见司沉越来越沉的脸色。 哦豁,说人渣男被听见了。 “淼淼!” “司总在你后面。” 也许是纪然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许昭拉她的衣袖拉回了她的理智,僵硬地回头看去,就见司沉西装笔挺地站在她身后,往常看起来清俊帅气的模样在现在看来,更像是青面獠牙的怪物。 救命,自己这张嘴,她怎么就管不住呢? 啊,再见了裴无忧,以后早上都不能蹭你的饭了;再见了许昭,以后不能半夜叫你教我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表格了;再见了然然,这个同事缘分好像就到此为止了;再见了人事部,呜呜呜呜呜以后这么好摸鱼的工作不好找了。 “你们好,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纪然的男朋友,司沉。” “因为一些原因,和然然的关系一直没有公开。所以才造成了这些不必要的误会。余淼淼,我知道你是然然的朋友,她有你这么关心她的朋友我很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司沉那话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虽然面上含笑,但是那话说地带着杀意。 尴尬的笑笑,余淼淼丝毫没有觉得被宽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