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的时候,云雀正掐着腰正对着梅花树说话,初令好奇死了,心想云雀是不是魔怔了。
她叫了叫系统,结果系统压根不鸟她,只看见了四个大字:暂停营业。
初令哭笑不得,身后跟着景沼,慢悠悠的走进院子里。
“小姐,你怎起来了。”云雀连忙去扶初令,结果初令摆摆手,尴尬的咳嗽两声,问她怎么了。
“他……这小厮不听劝,已在这里跪了许久,又大病未愈,奴婢怕他出事……”
初令这才看见梅花书下跪着的寒璟,还披着她的披风,羸弱的身影一动不动的跪在树下,如雕塑般沉寂,
初令心想:他要跪就跪,懒得管他。
【叮,现下达副线任务,为反派看病疗伤。】
初令:我他妈…………
“你搞笑呢雾宝儿?这怎么还有个副线?”
“初初……”雾宝儿为难的解释“这……这是总系统内定的,我也………”
【叮,请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否则宿主将遭受惩罚,扣除仇恨值。】
“哎不是,这扣仇恨值可就过分了……”初令小声嘟囔,极其不情愿的走向梅花树,仗着有保镖保护,语气极其不耐“你这幅样子,倒像我欺负苛待了你一般。”
寒璟轻颤睫毛,上面的雪也随即抖落,眸子第一次那般亮,看到初令身后的景沼时,整个人小幅度的抖了一抖,但又很快恢复了镇定,慢慢的起身。
地上的雪都被他的体温给融化了,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他跪了那么久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了。
初令突然感觉自己昨晚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了………
仅存的良知促使她没再为难他,将人带回了屋子里。
之后的几天,寒璟的确没在她面前晃悠了,安安静静的房里养病,只有初令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在寻思着该怎么让她死。
啧啧啧,年轻人,就是杀气太重……
“小姐,孟小姐来了……”
“孟………小姐?”初令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久才搜索出一个身影,接着便听见雾宝儿说“孟安安,是孟家的庶女,性格顽劣骄横,多次和原主设计陷害原女主,不过原女主在反派和男主的帮助下,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在反派登上帝位后,孟安安就被发配边疆了……”
初令心中思忖:这孟安安,还算是以前原主的……狐朋狗友了?
她刚想开口拒绝说不见,就见一道橙红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朝她跑来了。
来人正是孟安安,梳着成熟的发髻,脸上的脂粉气极浓,却始终遮不住脸上的稚气,约莫十一二岁,看起来,有点儿不太聪明的样子……
“初姐姐……”孟安安掩面而泣,“自打你落了水,我便心中时刻挂念着,又听说你这几日都不见客,安安这才不顾礼节的进来了……”
初令:我可谢谢你了,你再晚点儿来,我这病都好了。
初令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也不说话,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孟安安被她这眼神盯得心中有些发毛,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再过几日便是江世子的生辰了,彼时江公子也会去,咱们的计划……”
说到这儿的时候,孟安安停了,小心翼翼的去猜她的心思,可奈何初令依旧是在笑,眼神也空洞,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孟安安有些急了,“苏婉婷那个贱人,这几日,日日都去江公子那里吟诗作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情投意合了,一直在拂姐姐的面子,安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
话说到这儿,初令也能猜出个大概了,她曾与原主商议的计划,估计就是陷害那个苏婉婷,让她难堪罢了。
“这计划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是不妥,损人名声又不利己的事儿……我时初令可不想干……”
“姐姐怎能这般便放弃了,难道你要放任那个苏婉婷将江公子魅惑的不成样子吗?”孟安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姐姐早些年便爱慕江公子了,可如今放弃拱手给他人,姐姐真的情愿吗?”
初令皮笑肉不笑,呵呵………
原主喜欢上江怀桉,可要多亏了这孟安安的推波助澜,打着她的名号一次又一次的陷害那些江怀桉的爱慕者,让她成功的,被所有人厌恶。
初令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只听见孟安安的油声油调“呀,初姐姐家中富裕,这下人也真是一等一的俊俏,不如就给我……”
初令不乐意了,心中一万个……横越过。
孟安安的话还未完,初令便恨恨的将茶杯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被孟安安拉着的寒璟也连忙按照礼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让她息怒些。
“要什么?”
初令明知故问,笑的张扬“我看我这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极好,你可要?”
孟安安的脸色变的一时青一时白,低头捏着丝帕,跟受了极大委屈一样。
初令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跟前,语气不咸不淡“我说这计划我不参与,便不会过问一步,你若是想让那苏婉婷难看,便自己去办,别再打着我时府的名号为非作歹,而且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我不知道?”
“我,我……”
“我看这陷害人的事儿,你可是比我在行,经验极丰富,这般心急,莫非,你也对江公子,心生爱慕?”
“孟安安,你喜欢不喜欢江公子我都不再过问,只是我的东西,像那些花草,再像今日我的下人,你想都别想……”
寒璟再抬头时,只看到孟安安仓皇离去的身影,也不知道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