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刺杀,是反派筹谋的,目的是为了盗取宫中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
“不仅如此,他还杀了唯一见过他小时候模样的奶娘……”
“这下倒是死无对证了。”初令唏嘘道,“连自己养到大的乳母都能杀害,寒璟到底是个厉害角色,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初令突然有些好奇,方才江怀桉和景沼待在一起,那么又是谁救了女主呢?
“总不至于是反派吧……”雾宝儿说着,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越来越小。
初令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
方才她与时娉同样陷入危机,可寒璟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眼睛都不眨的选了时娉。
到底是女主啊……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或许,寒璟是想让她连同那位乳母一般,一同死在这场筹谋已久的刺杀中呢?
手上的的伤口还滴着血,江怀彦大叫一声,连忙抱着她去找太医。
初令像看傻子一样“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江怀彦蹙眉,脸黑的能掐出水“闭嘴,再说话把你扔下来!”
初令默默闭了嘴。
*
宫宴大乱之际,寒璟就那样冷眼站在暗处看着。
他看见初令慌张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没有任何想上去帮忙的意思。
突然,他看见她一脚踢倒了一个刺客,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
寒璟来了兴趣,唇角勾起。
他很好奇,以前看到的时初令,有几分真,几分假?
“殿下,已经烧了冷宫,还要留活口吗?”
寒璟冷漠淡薄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下属,看的他心里发毛。
仅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
不留任何活口……
寒璟再次抬头去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随在憎恨的时初令身上。
然而此刻,初令拉住了叶庭澜的手—
他的眸色暗沉了几分,阴鸷的眼神让身边人看的心里发怵。
“浪荡”他强忍着怒意,狠狠的瞪着时初令。
时初令就惨了,手臂上被划了一刀,血也溅到了裙角上,她立在血泊中,乌发雪肤,明眸善睐,纤细的身影摇荡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寒璟冷冷的抱臂盯着她们二人,心中不爽:刚才不是还抓着那男子的手嘛?怎么不抓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生出了如此矛盾的心理。
寒璟啊寒璟啊,等你真正发现这些不见天光的心意后,皆时的情景,又会是怎样呢?
*
初令伤好的快,在家静养了几日,便去了醉仙吟。
她满意的盯着账本,不时发出痴笑。
虽然戏份少还爱躺平,可是在古代创业也太舒服了吧!!
“小姐,楼下来了位贵客,说是要见你。”
初令算着时间,觉得庆璃约莫着也是想通了。
她提着裙摆快步走下楼梯,果真看到了人群中,散发着清冷气息,身形纤瘦的庆璃:他还带着面纱,一身青色纱裙,雪肤明眸,乌黑的发尽数散落,丹凤眼摄人心魄般,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初令想着,自己这双眼睛还是有用的,果真是没看错人。
她带着他去了顶楼的包厢,那里是初令的私人地盘,往日里除了打扰的小厮无人能进,隐秘性极高。
“庆璃姑娘可是想通了?”初令与他对坐,二人面对着面,离的极其近。
庆璃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垂下眸子,眼中带着几分忧伤。
他缓缓抬起那只白皙的玉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只见原本白皙的脸上,凭空出现了一道淡淡的伤疤,透着淡淡的嫩粉色,从眼尾向下巴处纵伸。
初令惊得瞪大了眼,半天都没能憋出一个字,最终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不过皮囊而已,外在之物不必看之过重,庆璃姑娘一身好才艺,自然会有其他的施展之处。”
庆璃被她这一番话惊讶的说不出话,原本以为毁容后被东家抛弃,他便抱着试试来的心态来此地看看,想着那日那个明眸善睐的小姑娘是否会收纳他,兑现承诺……
谁知她竟是第一个不在意他皮囊的人……
“多谢姑娘。”他轻声道,“只是我想换个活法,了解这十八年来的女子模样,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活一回。”
“这是自然,你可是我们醉仙吟,第一位公子。”
少女言笑晏晏,琉璃眸子如清澈的湖水般翕动着光,唇角微扬,笑的灿烂又漂亮,是不加掩饰的真诚。
庆璃突然觉得,不知是从何时起,自己便从未见过这样真实的笑,看着面前的女孩儿笑,竟连叨扰他许久的头痛症都好了不少。
*
叶庭澜被五皇子拉来醉仙吟是,内心是一百个不情愿,一脸正气道“如此烟花柳巷之地,读书人怎么来此?五皇子还是……”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趔趄,他这弱柳扶风的身姿险些被撞到。
怎料来人一声不吭,好笑的盯着狼狈的叶庭澜,玩味般开口,“叶大人也来听曲儿?”
噩梦般玩味的声音响起,他怒不可遏道,“还是时大小姐有兴趣,戏馆都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初令也不恼,嗤笑了声,就要去办自己的事。
“等等”他突然拉住她,想起了上次这个草包救了他一命,还是开了口“此地不宜久留,女子流连于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