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胎记?对了,就是这样!她想到办法了。
“孙先生、孙大娘请留步,”夏礼知叫住已经走到院门处的两人道,“我有一方法或许可让先生进入考场,参加此次殿试。”
孙耀兴本就不抱多少希望,因此没有多少情绪,倒是孙大娘一激动,拉着孙耀兴几步又走回来道:“小夏娘子是什么办法,只要……”她想了想道,“只要能帮上耀兴,要我当牛做马都行。”
“大娘说笑了,我没什么要求,”夏礼知看向孙耀兴道,“只凭孙先生肯为村里的孩子们授课,只因孙先生称我为‘先生’,这忙就是应该帮的。”
夏礼知顿了一顿道:“不过,我只能帮先生进入场内,至于结果如何,还得看先生的才学。”
看夏礼知如此笃定的态度,孙耀兴也隐隐约约觉得可能有希望,朝她一拜道:“还请夏先生不吝赐教。”
夏礼知让开身请两人坐下,而后看向两个小家伙道:“花我已收下,你们当去换衣服了,尤其是云起,换下的衣服该如何呢?”
夏云起道:“我知道的娘亲,立刻用水泡起来。”
说完两个孩子就一起跑开,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孙大娘急不可耐,催促道:“小夏娘子是什么办法啊?”
孩子已经避开,夏礼知没有了顾忌,立刻和盘托出道:“孙先生之胎记形似花瓣、颜似牡丹,牡丹花在我的家乡是国花,象征吉祥富贵、繁荣昌盛,若能用笔在孙先生额头、太阳穴附近添上几笔,将其变作真正的牡丹花即可。”
孙家母子面面相觑,显然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此举何意,若再添上几笔,这胎记不就更大更明显了?”
“二位莫急,”夏礼知笑道,“只如此自然不可,还需要孙大娘你们去做一件事。”
能帮自家儿子得偿所愿,什么事她都愿意做,孙大娘立刻问道:“需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我要大娘你去跟大家说,你偶得一梦,梦中牡丹吉神下凡历世,护国佑民,”夏礼知看向孙耀兴,“吉神化为男身,欲参加此次大试,以图使己之身献与国祚,护大襄绵延不绝。”
听到这,孙家母子俩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看着夏礼知半晌不说话,良久,孙耀兴才动了动喉道:“这虚无缥缈之事,别人如何能相信?”
“一人不信,两人不信,”夏礼知扯了扯嘴角道,“总有人会相信,介时信的人多了,自有人穿牡丹绣花衣,有人头簪牡丹枝……那孙先生这胎记就不足为奇了,相反还能有助于你,不过这一切的前提还得看大娘这股东风能吹得如何了?”
孙大娘顿感压力不轻,连呼吸都好似急促了不少:“……我……”
“大娘,你不止要将此梦对外道出,还得去盛都城中将其广为传播,”夏礼知想了一下道,“不过这事得尽量不留痕迹,不然就会是妖言惑众的灭顶之灾,所以大娘和孙先生你们得想好了。”
孙大娘紧张地捏了捏衣角,在孙耀兴的搀扶下站起身道:“我们回,回去想想……”
孙耀兴则是意味不明地看向夏礼知,深吸一口气,道:“想不到夏先生你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之思,实在令人又惊又奇。”
两人匆匆离开她家的院子,夏礼知喝了一口水,揉了揉太阳穴朗声道:“出来罢,听了这么久,你听懂了吗?”
此话一出,吓得躲在暗处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心头一紧,不过到底是大人比孩子沉得住气,最后是夏云起先跑了出去,抱着夏礼知撒娇道:“娘亲,你刚刚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
夏礼知显然没有发现屋子里除了夏云起还藏着其他人,只捏了捏夏云起的鼻子道:“你还小,以后就懂了,不过偷听大人讲话,该罚……”
母子俩人笑着打闹作一团,暗处唐仪明派来的人听着夏礼知故作恼怒的声音说你的衣服到底为什么弄得这样脏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个女人真不一般,得尽快向公公回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