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给我哥打电话,让他给我邮过来,行了吧?”薛融问。
“好,这可是你说的,”陆照庭接话很快,“你明天就跟薛城打电话,别忘了。我明天就找设计师开始设计。”
薛融:……她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改口了,希望她哥不要觉得她俩脑子有病。
夜色中,两个人开车回到了家,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好几束灯光,前面还吵吵嚷嚷的,很混乱。
陆照庭蹙着眉,下车,李助理就已经走了过来。
“陆总,我到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人,就报警了,人已经抓住了。”
陆照庭神色冷厉,李助理赶紧让开,陆照庭迈着步子走到了抓着的人跟前。
刺目的车灯让这个身材瘦小的男人闭着眼睛,他的样子实在是算不上好,鼻青脸肿。
警察看到屋子的主人,过来交谈了几句,陆照庭目光沉沉看着警车压着犯人离去。
薛融看着眼前还有一些不真实感。
陆照庭牢牢牵着薛融的手,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给予了她一些温暖。
李助理比他们早到了十几分钟,拿着钥匙开门之后觉得不对劲,正要打电话报警,这人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刀,两个人缠斗的时候还刺伤了李助理的胳膊,幸好李助理借助椅子将他打伤,然后将他制伏。
薛融赶紧叫了一声过来跟李助理包扎伤口,刀子锋利,李助理的小臂划了很长一道伤口,但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医生给处理了一下。
送走医生,陆照庭在李助理对面坐下,薛融挨着坐在陆照庭身边。
“警察来之前我先审了一下,”李助理蹙眉,“他嘴还挺硬,最后才吐露是收了林耀德那个孙子的钱才来的,目标也是今天回来的薛小姐。”
薛融攥了攥手心,今天确实是她回程的日子,本来陆照庭应该是明天回来的,但是他加班提前办完事情,所以今天两个人才能在机场相遇。
“看样子上次没有让他得到任何教训。”陆照庭声音凉薄。
李助理不敢吭声,上一次是他去见的林耀德,那孙子被收拾了一顿连夜爬回了国内,没想到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我明天要去见见他。”陆照庭强忍着心中的戾气,声音冷冷,像淬着寒冰。
“好。”李助理赶紧应声。
李助理离开后,薛融看着空旷的房子,刺目的灯光照得人心头发虚。
“害怕吗?”陆照庭站在房门外问。
薛融强作镇定,“有什么害怕的,不是还有你吗?”
陆照庭笑,“对,有我,我就在你隔壁。”
“晚安。”薛融轻轻关上了房门。
“晚安。”陆照庭在她门前站了片刻,这才离去。
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薛融熄了灯,室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薛融扫视了一圈,房间里陈设的家具黑影重重,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静悄悄的。
房间陆照庭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了,角角落落都查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之前看监控也看得出来,进来的人只有一个,而且他就藏在一楼客厅里,没有上过二楼。
薛融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幸好有陆照庭。
想到陆照庭就住在她隔壁的房间,薛融才不是那么害怕了。
第二天,陆照庭把薛融送到学校就去见了林耀德。
林耀德昨晚上被抓住后绑得严严实实,这一夜根本没有合上眼过,滴水未进,强撑了一夜,现在精神萎靡瑟缩。
李助理推开门,陆照庭进入房间,低头看着丧家之犬,神情嫌恶。
林耀德眯眼看着逆着光的陆照庭,这人一身西装,气宇轩昂,与自己的狼狈截然不同,笑,“哟,乖孙子,来看你爷爷我啦?”
陆照庭轻笑一声,定定看着他,林耀德龇着牙,又要开口,但是来不及吐出一个字,陆照庭蓦地揪其他的领子,狠狠给他来了一拳,就在林耀德踉跄着的时候,陆照庭又抬腿狠狠给了他一脚。
林耀德靠坐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淤青更严重了。
陆照庭掸掸衣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拍了拍林耀德的脸,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林耀德浑身上下疼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蜷缩着。
“废物。”
陆照庭接过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不再看躺在地上的人,起身,走到门口,对着看守的人说,“跟薛城说一声,让人来接他回国,好好招待。”
说完,陆照庭脸上表情又冷肃起来,迈着步子,去往隔壁的房间。
推开隔壁房间的大门时,被绑在椅子上的一个年轻男人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好似被刚才的声音打扰,才醒过来一样。
年轻男人穿着很潮,他只当没有看到陆照庭沉着的脸,笑着打招呼,“庭哥,早啊。”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用眼睛示意自己被绑着的双手。
“呵,”陆照庭冷笑,“误会?不是你想见我,所以才找人闯进我的房子吗?”
“这可真的是误会啊,”李光晨喊得委屈极了,“庭哥诶,如果我找您,那我不得恭恭敬敬去登门拜访,怎么会做那么无礼的事情呢?”李光晨笑呵呵的,看着友善极了,如果不是他说这些话时的眼睛没有游移。
李光晨就像是窦娥一样,对着陆照庭掏心掏肺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枉。
陆照庭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在他说了一大通终于停下来之后,慢慢开口,“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