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好啦,只是小事而已——来,让我把你的睡帽拉到上头,看你现在坐在椅子上,成了什么样子。不这样做,你一定会感冒的。”贝利娜把枕头围在埃西提的头附近,与此同时,他又听到了笑声: “咯咯……咯咯……你的哥哥已经,在刚刚死了哦,埃西提……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你猜猜看!”它们笑道。 “什么?已经死了?!怎么会……明明他……” “是啊……明明他早上还活着呢,可惜了,某人在照顾他,临走的时候,忘记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露出他的头了……咯咯……咯咯,你猜猜他怎么死的,你猜猜看?”如同小孩般的笑声回响。 “我……不对……我明明没有蒙严他的被子,他的头还在外面!不……不是……你在说谎!不是这样!!!” “咯咯……咯咯……万一你记错了呢……你的记性一向不好,埃西提,你一定记错了……你的哥哥,就是被活活闷死的,而凶手是……” 突然间,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从后面盖在了他的脸上,埃西提只感觉冷汗倍出,“啊!!救命!!谁要杀我?谁要闷死我?!!”他慌忙看向后面,德安娜丢下枕头跑开了。 “行吧,为了让他清醒过来,我在剧中成了大恶人。”德安娜不满地撇撇嘴。 主神在一旁偷笑。 “您终于醒啦?” “有信徒为吾恢复能量,吾怎么不会醒?”祂骄傲地盯着埃西提,“多么好一个灵魂!可惜马上寿终正寝了,当然,他是吾等的。” 阿尔冈在最后死了?德安娜没看过剧,不清楚这种奇怪的结局安排。 一个小时后,经过多次换场,她们遇见陶马等人和昂皆利克关于婚事的拉扯,又来到阿尔冈和贝拉尔德的谈话,看着台上心静逐渐平稳的埃西提,使得德安娜清闲了许多,她松了一口气。 “人病了该怎么办?”埃西提问。 “一无所为,哥哥。”贝拉尔德的演员回答,德安娜认出来她就是贝姬,那位图书管理员,她穿着男装,倒也有一分气质,“人死了不是由于生病,而是由于医治。”她说。 “可是,有些事物可以帮助……”埃西提哑声说道,他根本没有底气,就好像被反对的不是阿尔冈,是他自己。 “哥哥!这些事物是空洞的观念,我们就爱拿它们来满足自己。”她顿了顿,“在任何时期,任何地点,都有某些虚构之物溜到人的意识领域,我们相信它们,只是因为它们奉承我们,又或者是我们奉承它们,我们就满腔希望它们是真理。”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医生希望医治你的病,告诉你的都是一些医学传奇,就像世人爱神,可神并不一定爱着世人一样,它们只会谎话连篇,编造一些美妙的旋律来误导你——更何况你是一个正常人!哥哥,你没有生病……” 埃西提哑口无言,他想说些什么,门外,一个浑厚严肃的声音逐渐靠近。 “瞧瞧我听到了什么,病人竟敢违抗他的医生?!”皮尔贡医师推门而进,“目无医学院,罪该万死!既然你不听我的话,宣告反抗,一命归天!这就是你胡闹的终极!” “一命归天!一命归天!咯咯……一命归天!一命归天!咯咯……”一阵眩晕袭来,待埃西提再睁眼时,他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周围黑乎乎的,有什么东西的摩擦声。他惊恐万分地盯着面前,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哥哥?”他看向躺在病床上那只苍白的脸。 “是哥哥?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