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再说。” “说好了,取完珍珠,就要放我走啊!” 红翡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一边游一边警告。她不知道从哪里自己找了条假的鱼尾套子,穿之后,挺像那么回事,姿灵活极了,原本尸化干瘪的脸,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浸在水里,看着竟然还恢复了几分先前的水灵。 彭循其实沿路在打听红翡的下落,但就是打听错了向,只想着往岸找,没想到在海底捞。这日,他端着药碗走过来,道:“,吃药。” 长愿“咕嘟咕嘟”地喝完,问:“怎么这两天没见着你那朋友?” “嗯?”彭循来了兴趣,“怎么,你想见他?”难道还要演一点点心有灵犀的戏码。 结长愿道:“不,我不想见的就是他。”经常盯着我看,一被发现就立刻挪开视线,一副心虚唏嘘的模样,不知道在唏嘘个什么劲,显得既脑子有病,又另有所图,还怪迷日眼。 彭循:“……他出海了。” 出海去寻找鲛群。杜五月的门路很广,再加她的女一直嚷嚷着,要让漂亮的鲛人哥哥快些回家,所以她找了不少人帮忙。 凤怀月举着千里镜问:“那些船又是什么,是新的商队吗?” “是黑色的船吗?”杜五月问,“挂着红色的帆,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又一只巨大的飞蚂蚁。” “是。” “那是赌船。” “赌船?” “既属于阴海,又不属于阴海。” 有一部分正经商人是没胆子登阴海的,所以赌坊老板们便想出了这个法子,将赌场设在靠近阴海,却又不属于阴海的海面,这样即便被人捅到仙督府,不怕。 杜五月所率领的这支船队,是明令禁赌的,否则便丧失下一次加入的资格。赌坊老板们清楚这一点,所以并不靠近,他们的目标是别的商队。待杜五月离开后,凤怀月提议:“我们去船看看?” 司危点:“好。” 两人并没有立刻动,而是等到了晚,才解下一艘小船,黑灯瞎火地摸了过去。赌船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几道漆黑的影子从海下悄声息地钻出,“砰”!“砰”!接二连三地挂在了船舷,呵呵着,露出一直裂到耳根后的嘴,和漆黑的牙。 “客人想要玩点什么?” 司危丢过去一袋玉币。 “好,好,当敲门砖是够了。”黑影转过,大声道:“贵客登船!” “黄金万两!”船工们齐刷刷地喊。 小船被捆在了大船:“客人,这边请!” 这里连千丝茧是金色的,柔软起伏,像美人的怀抱。它温暖地包裹过来,凤怀月觉得眼前骤然变得明亮,再睁眼时,面前已是一片金碧辉煌。 “他们还真是不含糊。” “全凭着这幻境好将新客往岛引,自然舍得下本钱。” 司危领着凤怀月踏进千丝茧内的赌场,幻境是假的,钱却是真的,赌客不少,大多数是商人打扮,其中有一小部分深海妖类,讲究些的穿衣服,不讲究的,或者输红了眼的,索性袒胸露背大叉腿往那一坐,屁股带着尾巴一起颤。 凤怀月没赌过,而赌坊欢迎的就是新手,他被安排在了好的位置,管家道:“简单得很,只需要选择押大还是押小。” 了解这一行的人知道,新客的前两把,定然赢,赢了才好继续下套。凤怀月的开局然顺利万分,没多久面前的玉币就堆成了山。他喜出望外,还要继续下注,司危却道:“见好就收。” 凤怀月不肯收,还打发道:“你别在我边干站着,这有这么多的空桌,你去玩玩。” “就是,小兄弟,你坐下。”赌坊管事热情备至,将司危往椅子一压,又大包大揽道,“看你是新手,这样,前三局赢了归你,输了归我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司危道:“你们?” 管事“嘿嘿”着,凑近他压低声音:“归我们小主,这是他的船。” 司危点:“将这话原封不动,去他再说一遍。” 凤怀月莫其妙,什么话不能你告诉我,非得由这个满嘴黄牙的臭人亲自说? 然后在听完之后,他一脸语。司危则是微微抬,整个人如一只刚啄完敌人的高傲大黑鹅,又颇为恩赐地对管事道:“好,既然输了归你们那位小主,那我就他一个面子,先押三千万玉币。” 将周围一圈人听得懵了,管事更是怀疑自己聋了:“多,多少?这数额未免……客人还是重新想想吧。” 司危问:“怎么,你们小主付不起?” 管事并不想在外惹事,毕竟这片区域从严格意义来说,还是修真界的地盘,再加他确实看不出来眼前这人是想存心惹事,还是脑子有病,于是继续赔道:“我们赌坊有规矩,起先三把,多只能押五百玉币,这样是为了诸位客人好。” 司危“嗤”了一声,又看向凤怀月。凤怀月完全不想理他,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一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