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没话找话:“你刚刚好像——” 还没说完,司危就将他拉进怀里,低亲了过,亲得没什么章与情|欲,更像是在找寻安慰。凤怀月觉得自己嘴唇都要被他咬走,暗暗叫苦,伸手想推,结果猝不及防摸到了对方满脸冷冰冰的眼泪。 “……” 他好又扯起自己寝衣的袖子,礼貌地帮忙擦了擦。司危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再接下来的亲吻,就变得温柔了许,如暖融融的风贴在脸颊与额。凤怀月满脑子往事越发如糨糊,侧想躲,恰好瞥见对方袖正在淋淋漓漓地渗血。 “等会儿!”他惊悚地坐起来,司危并没有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依旧缠要亲他,结果意料之中的,又挨了清脆巴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用程度堪比定身符。 凤怀月拉起他的衣袖,就见两条手臂竟如梦境中样血迹斑斑,难免心悸,想不通除了那座枯骨妖塔,还有谁能将他伤得如此严重。 “怎么弄的?”他皱眉问。 “不说。”司危用沾满血的手指捏捏他的下巴,看了会儿,又开始笑。凤怀月被他笑得深深无语,他坐在堆华丽沾血的锦被中,看眼前确实不太正常的旧情人,也绝望,麻绳专挑细处断,个脑子有病的人偏找另个脑子有病的人。 你疯失忆,日子属实是不能再艰难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找人取来药箱,替司危将手臂的伤勉强包扎好,又换了新的床具。么折腾,天色也快明了,凤怀月困意连天地打了个呵欠,趴在床道:“睡吧。” 司危把他强行拉到自己怀里抱紧,也不顾胳膊是不是又要飙血,凤怀月懒得管他,眼睛闭就会了周公。再睡醒时,已经过了午时,身侧并没有人,院子里倒是有些细碎的静,便推窗看。 是红鸢夫人。 对方手中提个食盒,笑道:“清江仙主说公子两天胃不好,让做些酸辣菜色过来,还有鲜花饼,也是现烤来的,来尝尝?” “谢……”凤怀月还不要如何称呼她,红鸢夫人道:“随公子喜欢,春花姨也好,或者像先前那样,叫红姨。” “好。”凤怀月也笑应了声,他洗漱过后门,红鸢夫人恰好摆完满桌子的饭菜,还有小壶花酒,不辣,甜。 她问:“公子在里住得还适应吗?” “……不好说。”凤怀月夹了筷子青菜,“想不起来过的事,总觉得别扭。” “件都想不起来?” “件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无妨,大不了就将过的事再做遍,也是有意思的。”红鸢夫人替他夹菜。 “那红姨当年的事呢,为何会易容躲在三千市中?”凤怀月试探,“能问吗?” “能,有什么不能的,不过有些丢人罢了。”红鸢夫人道,“与姐姐原是红鼎山对掌灯侍女,后来同时喜欢个姓白的男人,便在同天嫁给了他。” 白府在修真界的名声并不好,据传家子弟修旁门左道。不过凤怀月是从来不管什么名声的,红鸢夫人道:“有日,与姐妹们在家中放纸鸢玩,公子那时恰好乘坐飞鹤亭路过,看得喜欢,便也问们讨了,结果半天没能放起来。” 凤怀月:“……难吗?” “难,但是公子学得也快。”红鸢夫人道,“第二回再来时,已经能将纸鸢放得比云还要高,的相公不信邪,非要与公子比试,结果连被风绞断了七八根线。” 丢人是丢人,但白府的主人并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邀请凤怀月常来做客,双方就么熟了起来。红鸢夫人道:“也因为公子那阵频频往家中跑,连带白府名声也好了许,客人,与姐姐便在后山日夜设宴,公子最喜欢家的酒,有时甚至喝得连月川谷也不愿回,但每回都是刚刚歇下,就又被瞻明仙主连人带床地并带走。” 凤怀月纳闷:“他搬床做什么?” 司危站在门答:“因为你回回都哭喊要搬。” 不答应还要撒泼打滚,伤心哽咽半天,远不如搬床省心。 凤怀月被糕饼噎,早如此,就不问了。 红鸢夫人起身行礼:“瞻明仙主。” “下吧。”司危道,“先将你侄儿的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