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姚若微把这张照片点了保存,连同那张手机壁纸一同存在了手机相册里。
姚若微其实没有追过人的经验,一直都是别人追她,但不知怎地她追江逾白却毫无生涩之感,她想或许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自己也是像这样对他胡搅蛮缠。
隔壁别墅,江逾白打开窗帘看着无月的夜幕,他想起姚若微新改的微信名,又想到自己的,忍不住敛眉低笑,眼眸里似有细碎的光,语气里饱含宠溺:“还和高中的时候一样。”
一样地,会撩动人心。
......
翌日江逾白在晚上归家时发现了门口的玫瑰花,他数了一遍不多不少一共九十九朵。他不自觉微笑,给花拍了一张照片。
回家后他把花摆在自客厅电视机,想了想又放在床头,他看着花陷入沉思,最后还是把花放在了钢琴旁,似是嫌还不够衬托出这束花的珍贵又和花自拍了一张。
手机有新消息提示,他打开看见是姚若微发了新的朋友圈。
照片里是她捧着玫瑰花的模样,她低头闭眼似是在闻玫瑰花,神情珍视又神圣。
江逾白抿唇浅笑,手指点上赞。
之后的几天江逾白总会在家门口收到姚若微放在门边的九十九朵玫瑰花,有时还还会发现花里藏着卡片。
之前收到的花束已经有几片花瓣掉落了,他没舍得扔掉花束,而是把每一束花都装在花瓶里养着摆在了房子里,卡片也被他收在小盒子,整栋房子里都洋溢着玫瑰浓郁热恋的花香。
江逾白正裁剪着花枝,鼻子突生痒意:“阿嚏。”
江逾白蹙眉,家里的玫瑰花实在太多了,最近老是被花粉呛到,这么多花扔了可惜不如试着做成玫瑰酱?
他正思考着这想法的可实施性,门铃突然响起。
江逾白心下一惊,是姚若微来找她了?
他慌乱地看着一圈满屋子里的玫瑰花,匆忙间只把客厅里的几瓶花搬到了后花园。
江逾白洗干净手,再低头整理好衣服,才佯装镇定地去开了门,还没看清面前的人他便装作随意地开口:“你怎么......?”
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再发不出来,面前的人不是他预想的姚若微,而是一个......额快递员。
快递员看着他的眼神奇怪又警惕,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他把快递放在已僵住的江逾白手里:“先生,你的快递,还有先生门口有束玫瑰花。”
快递小哥把快递送达就急忙走了,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江逾白因着玫瑰花也把这件丢人的事忘了,他照常捡起地上的玫瑰花,却在转身时在门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姚若微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他年少起就讨厌至极的人——蒋城。
同样是玫瑰,唯一的区别是变成了蓝色的玫瑰,他赤红着一双眼看着姚若微收下。
......
“你找我什么事?”姚若微不耐烦地把手插在口袋里,凛冽的寒风将她的脸冻得微红。
她今天工作回来就在门口遇到蒋城,也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就这么在寒风里等了她几个小时。
他似是熬了夜,眼里布满红血丝,眼下也有乌青的黑眼圈。
“若微。”他出声便把姚若微惊住,嗓子哑成这样难不成是发烧了。
“你别动。”姚若微的手抚上他的额头,额头滚烫的温度霎时传到她的手背,她的音调不自觉提高,“你疯了吗?发烧了还在冷风里待这么久。”
姚若微的触碰一触即离,蒋城举起的手悬在空中,他低头眼里满是自嘲,她嫌弃自己到这种程度。
“你到底有什么事?”姚若微实在受不了他颓丧的样子,想起什么迟疑地问:“你......是听说什么了吗?”
她没有把话说白,蒋城却明白她指的是和季宴礼相亲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鼻音,听上去闷闷的:“若微,别和他在一起好吗?”
蒋城低头站在寒风中的模样像是迷了路的狗可怜无助,姚若微的话却还是冰冷无情,不留一丝余地:“这不关你的事,不和他在一起也不会轮到你。”
“如果你只是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我走了。”听半天也都还是些翻来覆去的话,再待下去也没法纠葛干净,她丢下蒋城往回走,手却被他拉住,被束缚在他的怀里。
恶寒,这是姚若微的唯一感受。
“你做什么!”姚若微使劲推他的胸膛,蒋城却像是一丝理智都无,任凭她怎么捶打都不放手。
“若微,你当真对我就一丝心动也无吗?”
“没有!”姚若微怒吼着恶狠狠用高跟鞋跟踩上他的脚背,细长的鞋跟踩上脚背,疼痛让他忍不住松了手。
姚若微退后几步,看向他的眼神彻底冰冷:“我看以后我们也别见面了。”
“若微我错了,我只是太不想失去你了。”蒋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举止的不当,慌乱之下竟然跪在了地上,“若微,别生我的气,我被父亲强制要出国了,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姚若微情绪平复下,可身上的鸡皮疙瘩却还未消掉,蒋城给她的感觉不太正常。
为了使蒋城冷静下来,避免他再做什么过激的事,姚若微只好答应:“我不生气,你快起来。”
他从地上起来,拿出一个装着花束的礼盒。
黑金色的礼盒打开,丝绒之上静静躺着一束蓝色的玫瑰花,玫瑰花茎被黑色的丝带束缚,高贵冷艳却不知为何带给姚若微禁锢冰冷的感觉。
“若微,这是临别礼。”蒋城将礼盒递到她的手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