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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2 / 2)

,不放心地嘱咐车夫注意隐藏身份,便兜上帽子,没入人群之中。

李贤昀在众多车架中寻觅着,忽见拥挤的人流四散,空出一大片空地。

“圣上驾到——”

伴随一声尖锐的声调,无论身份地位,皆跪倒在地,俯首叩拜。

李贤昀垂眸望着地面,听着皇帝的车架在耳边碾过,心里却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去路。

“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文相一个人来的?”

“是。”

“一会儿随朕回宫,朕有些事要和你商讨。”

“是。”

两人在门口念叨了几句家常,卫家人出来迎接,二人才双双进了府。

李贤昀起身,淡然拂去衣襟上的浮尘,却听旁边有人愤然道:“我们不算人吗?”

李贤昀寻声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撞入眼帘。

他稍怔,不知道谢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能不能闭嘴。”同行的人赶忙捂住谢贞的嘴,“文相能将我们带出来实属不易,难不成你想让圣上知晓我们怠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谢贞丧气地说,“总不能在外面等两个时辰吧?”

朱瑛道:“你想如何?”

谢贞狡黠一笑,压低声音道:“我们混进去。”

“你想别想!”朱瑛厉声打断他,“没有文丞相的准许,我们就在这里侯着。”

这人倒是懂规矩。

偷听的李贤昀笑着摇摇头,默默记下那人的容貌后,转身离开了。

谢贞和朱瑛自是不知对话已被旁人听了去,仍就进府的问题争执不休。

既然帝后驾临,李贤昀便也没了进府探究竟的心思了,索性招了马车,换了路,转道去了太子府。

昔日的太子府本就冷清,但有卫芸三天两头的闹腾,到也没感觉出孤寂。

明明已入春,太子府的树木仍是光秃秃的,不见半分春色。

原来,太子府已沦落至此。

李贤昀不发一言,步履维艰,慢吞吞地走完了所有的房间,最终停留在偏殿门外。

打量着门上深浅不一的灰尘,李贤昀心一跳——有人来过?

还是她进去过?

李贤昀急忙推开门,腐朽的气息掺杂着阳光的暖意扑面而来。

地上,一个妆奁静静躺在那里。

弯腰拾起,妆奁内早已空无一物。

如果没记错,原先这里面装的是卫芸生母的遗物。

是卫芸取走了吗?

李贤昀摆弄一会儿妆奁,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便放回了妆台前。

太子府上下找不出什么值钱的物件,十有八九是遭了贼。

李贤昀回了主间,在床榻前摸索一阵,扣动了暗格。

伴随一阵轰隆的闷响,屏风后面出现了一扇暗门。

暗门后面,是李贤昀到死都不愿说出来的秘密。

与此同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抵达了相国府门外。

洪宁鲜少穿得如今日般正式。

一来是打架不方便,二来是他的偏见——他不喜欢邶封这些酸腐文人。

毕竟是上门吊唁,还是低调些好。

“叫什么?”门外登记的人上下打量他。

“凉州知府,洪宁。”

登花名册的人并未多想,勾上他的名字便放人进去了。

洪宁顺着人流顺利进入府中,瞧着满府的素清,下意识拧紧了眉。

真是虚伪。

哭丧的哭丧,谢客的谢客,全府上下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他,也无暇关注府中是否混入了外人。

洪宁压根就不是来吊唁的,更何况他们直接隔着血海深仇,自是不可能去为那个负心汉“哭丧”的。

洪宁避开人群,按照信中标注的位置,摸到了一处上了锁的房间。

试着推了下门,没成想那锁如此脆弱,径直砸落在地。

原来只是唬人的花架子。

洪宁踢开铜锁,推门而入。

这是女子的闺房?

洪宁径直朝着妆台找去,最终从铜镜后面取出一封信。

信里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欲为她复仇,子时一刻,太子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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