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点忽冷忽热呢。
“你又……”卫行舟刚要说话,车子一个剧烈的颠簸,卫行舟半起的身子没个准备,朝前倒去。
不料那身影直直冲朝暮暮而来,朝暮暮要朝后躲去,不料脑袋轻轻磕了一下。
再转眼,卫行舟双手撑着支在自己身侧,一只手已经护着自己脑后,一双波光粼粼的眼在昏暗的车厢中直直望向自己。
“唔,看吧,就说在马车上要好好坐着。”朝暮暮拍拍他的肩膀。
似有若无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
他发现那是混杂着栀子花皂角的另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一种可以叫他意乱情迷的香气。
难怪用了那么多香薰,也始终调制不出暮暮身上的味道……
他与朝暮暮四目相对,小姑娘美目仿若时时刻刻含着一丝水汪汪的雾气,叫人掉进里头就再也出不来了。
那点点樱红色的唇瓣轻启,声音轻软:“你说的我知晓了,你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心里早已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卫行舟根本按耐不住。
真是拿她一点儿办法没有。
朝暮暮摆明了看见他舒展的神情,笑道:“不气了便好,行舟,我还想吃糖葫芦。”
卫行舟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起身离开让自己沉醉的温香软玉,对车夫道了声停车。
再上来时,他手上大的小的红的绿的,草莓糖葫芦,苹果糖葫芦,枣子葫芦应有尽有。
朝暮暮擦汗:“……你把人家店盘下来了吗?”
于是,慢悠悠的马车里,朝暮暮舔着超大个苹果糖葫芦,认真地望着窗外,也不知思考着什么
粉色的小舌头一卷一翘,看上去软得不像话,舔在糖葫芦上,牢牢贴上去,偶尔会拉出一些银丝。
卫行舟脸上看得滚烫,却仍然挪不开视线。
“你也要吃吗?”朝暮暮见他盯着自己的糖葫芦,问。
卫行舟被这么一问,哑着嗓子出声:“啊……啊?”
朝暮暮正要将另一串新的拿给他,对方却已经上前来,喀嚓地将她手里的咬走了一口。
朝暮暮:“?”
卫行舟含着一口苹果糖葫芦,也愣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嚼了几下,将朝暮暮手上那大苹果给夺来。
卫行舟:“咳,我、我就喜欢吃这个。”
朝暮暮:“……”
怪人。
她来来回回都舔了八百遍了……算了,既然他没注意,还是别告诉他好了。
朝暮暮又拿起一个,继续着方才的动作。
卫行舟用余光瞥她。
手中苹果做的糖葫芦有一面儿被他咬去一个大口,还有一面儿的糖衣被舔得凹陷进去一块。
他痴痴望着那凹陷处。
然后,伸出舌尖沾了沾。
是糖的味道——却不知怎的,叫他浑身一个激灵。
……莫名有些兴奋。
……
二人经过风雨兼程的赶路,终于来到了先前耽搁之处。
朝暮暮试探性地去探了探,见谭星他们竟重新驻扎了帐篷,在原地等他们。
“谭星!刘剑!”朝暮暮朝他们挥手。
正在生火的白衣男子动作一停,也朝她小幅度地挥挥手。
刘剑大步上前,将朝暮暮上下打量一番:“暮暮姑娘你没事就好!秦魅的事情我们也派人去打听过了,知晓你们还会回来便在这儿等着。”
“要不要尝尝烤鱼?”谭星将一条喷香的鱼递来。
此时恰好是夕阳时分,天边变成了鲜有的淡紫色,最后一缕阳光照射在谭星身上,将他的衣裳染得灵动。
朝暮暮眼睛一亮:“谭星你等等,就这样别动!”
谭星:“?”
朝暮暮熟门熟路地去找出纸笔,找了一块石头作桌,开始描绘。
卫行舟见状,一只手叉起了腰:“喂,暮暮为何只给他画,我也很俊俏的好不好?”
朝暮暮一想,觉得有道理。
最终,夕阳余晖下,卫行舟姿势僵硬地揽着谭星,二人进行着一个充满电光火石的“深情”对视。
朝暮暮啧啧称赞。
活泼开朗的大少爷与他的清冷郎中。
下个话本子可以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