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摸着桌子起身,跌跌撞撞去开门。
阿月歪头看了看朝暮暮的眼睛。
朝暮暮一笑:“没事,就是眼睛瞎了。”
阿月“啊”了一声,抖着声音道:“你……看不见了?”
“对了阿月,今晚我可以和你挤一下吗?”朝暮暮示意她看屋内的谭星,有些歉意地笑道,“若你觉得不方便……”
“没有没有,方便的。”阿月忙摆摆手。
她看见白日里那个卖医书的男子背对着坐在那儿,他脊背很直,衣裳上染了些泥点子,只将头发随意在身后扎了个结,看起来有些乱了。
“走吧。”朝暮暮关门前,又对谭星说了句,“我走了,好眠。”
屋子里烛光摇曳,谭星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那匣子——那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莹白透亮,指尖泛着粉。
啪嗒。
一滴泪滚落,渗进了衣衫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