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和孔瑶竹和好如初,江铭得罪了郝氏千金,自然不敢在A城继续呆下去,带着孔瑶竹灰溜溜的回了S市。 两人又甜蜜了几日,手里的钱很快被用完,两个人都没有工作,江铭已经习惯了高消费,没钱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便怂恿孔瑶竹重新去云家要钱。 反正云家对她那么好,有钱不要白不要。 孔瑶竹不愿意,她走的时候决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回去。 何况云禾走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她为什么要回去? 两人因此发生了争吵,江铭冷笑一声,摔门而出,从那之后便开始对孔瑶竹施行冷暴力。 孔瑶竹不堪其扰,最后妥协,去云家要钱。 没有钱的日子,她也快受不了了。 再回云家,孔瑶竹连大门都没能进得去,云母只让管家出来稍了一句话:“我们已经将你抚养到了成年,你余下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子都跟我们云家人无关。” 何况,她根本不姓云。 孔瑶竹气急败坏,“我回我的房间拿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那是我的房间!是属于我孔瑶竹的!!” 可惜,已经没有人再理会孔瑶竹了。 她不甘心,拨打了云敛的手机,电话接通后,她像以前一样如法炮制哭的不能自已,将云母的所作所为告知他,并控诉云母不让她回来拿自己的东西。 孔瑶竹满心以为云敛会站在她这一边,跟她一起声讨云母,但她失望了。 云敛声音无波,“你的房间本来就是从小禾苗手里抢来的,里面的大多数东西也只属于小禾苗,你带走的那些云家没有追回你就该偷着乐了,如果你再敢说这种话,你之前拿走的那些,我会统统让你吐出来!” 孔瑶竹全身抖了抖,不敢相信这是疼她宠她入骨的云敛说的话! 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 不甘心的继续拨打了云锦和云灼的手机号码,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所有人都在说,她抢了云禾的东西,那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她。 可是凭什么呢?! 是云家人将她带回家的啊!是云母说她是云家的小公主啊!也是云母说的,她跟云禾一般无二。 凭什么现在就不算数了? 骗子!骗子! 都是骗子! 没有拿到钱,孔瑶竹气鼓鼓的回了出租屋,江铭正在打游戏,见她回来直接扔了手机起身给她按摩。 随后跟孔瑶竹要钱。 孔瑶竹原本就在云家人面前吃了瘪没拿到钱,正在气头上,乍一听江铭给她要钱的事直接炸了。 气鼓鼓的吼,“钱什么钱?哪来的钱?我又不是云家的小公主,人家凭什么给我钱?!” 卖力按摩的江铭手一顿,立刻阴沉着脸,“所以你没要到钱?” 孔瑶竹气不顺,“要钱要钱!人家凭什么给我钱?要不是你废物,人家看不上,我会过的这么糟心吗?” 江铭本事不大,但是内心自卑敏感,之前能好脾气的听孔瑶竹说这些是因为她有钱,现在两个人都是穷光蛋,他凭什么惯着她? 一耳光甩了过去,孔瑶竹直接被打蒙,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江铭。 “你打我?” 江铭早就受够了孔瑶竹的高高在上,明明只是云家收留的可怜虫,在一起就是抬举她了,竟然还跟他吆五喝六,没有钱,没有云家,孔瑶竹算什么东西? 揉搓了揉搓手腕,江铭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朝她狠狠啐了一口,“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还以为这是云家呢?云家人都是傻子,被你哄的团团转,老子可不是!” 江铭露出了本来面貌,他打心眼里憎恨孔瑶竹,明明都是可怜虫,为什么孔瑶竹的命比他好那么多? 能幸运的被云家领回去。 一阵痛苦的尖叫声过后,孔瑶竹满脸青紫,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处还带着丝丝血迹。 她惊魂未定的看着江铭,将自己缩在角落里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因为她从小到大,见识的次数太多了,这个时候如果敢哭丧一样惹的男人厌烦,得到的伤害只会更多! 记忆重重叠叠,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实质性朝她聚拢。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江铭和孔瑶竹会离开时,他们两人又开始恩爱起来。 因为江铭离不开女人,可他又没有钱跟其他人在一起,而孔瑶竹这个免费又好哄的女人就又重新有了用武之地。 这种情形被无数次复制粘贴。 许多年后,江铭因失手sha了自己女儿捕,可是经查证,他的失手过程中,主要推动者,少不了孔瑶竹。 孔瑶竹被逮捕矢口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可是在铁证面前,她根本无从抵赖。 最后,她要求见一见云母和云禾。 两人并没有同框,孔瑶竹老了许多,整个人瘦的脱了像,哪里还有在云家时的光鲜亮丽? 她看着依旧光线的云禾,眼中露出无尽恨意,“你是不是很得意?身为云家亲生女儿,生来得到的就比我多,就算我再怎么费尽心思,他们最后还是向着你!” “你走的每一步都已经奠定了未来,你既然费尽心思寄住在别人家里,就该时时刻刻谨慎小心把握,而不是想着怎么把别人赶出去来巩固自己的位置。毕竟你费尽心思偷来了,也不会属于你不是吗?” 云禾姿态优雅,就算在会见室,她依旧从容,而玻璃窗内的女人却状似疯癫,神色狰狞,恨不得将云禾拆之入骨,吞之入腹。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云禾没心思跟孔瑶竹多说,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有过一次人生转折点,还会有第二次吗? 就在云禾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孔瑶竹大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不是没回云家?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云禾怜悯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孔瑶竹,“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规划过云家,离开也是我早就想好的,你以为我失忆了吗?从未,我只是从根本上断绝了跟云家的可能罢了。” “蠢货。” 孔瑶竹不可思议的望着云禾,“你疯了?你竟然……”舍得离开云家? 可惜,云禾已经放好了听筒,根本听不见她的任何话语。 而此刻站在会见室外的云母,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的女儿,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谋划着要离开她,离开这个家。 那该有多失望,才会义无反顾的决绝离开。 这么多年,她只能在电视和杂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