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主需要拿别人的血以祭空间,空间满意才能重新则主。”宋园园小心的看着曲林燕的脸色,继续道:“认主之人,需跟血祭之人的血相交完成仪式,再配合易主法阵,完成最后的认主仪式。” 眼见男人脸色并无变化,宋园园稍微松了口气,继续胡说八道,“空间内有有关空间易主的书籍,但是这些书籍只有空间主人才可以看,并不能带出空间外,为了保证空间隐秘性,只有空间选择的主人,或者跟空间主人完成易主仪式的人才可以进入空间。” “这段时间,需要准备法阵,和为空间献祭的人。” 曲林燕坐在软榻上居高临下望着宋园园,手上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你没有骗我?” “当然!”宋园园抬起水润漆黑的双眼,强忍镇定毫不避讳的与男人对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将一切恐惧吞进肚子里。 “公子,从一开始我便没有对你隐瞒过空间内的任何东西,除了空间本身,这你是知道的。我对你如何,你也知道,我自来这个世界,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既然公子已经同意娶我为妻,我又何苦找不痛快?只是委屈公子,易主仪式时受些苦楚。” “公子,我希望这一切结束之后,公子能够履行承诺,娶我为妻。” 怕曲林燕不相信,宋园园故意抛出这句话,眼睛里填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她努力忽视曲林燕眸中的不屑,眼睛眨了眨,似是在等他回应。 宋园园脸上一副神往的表情,微微起伏的胸膛却也时刻提醒着她的紧张与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曲林燕薄唇微张,吐出几个字来,“好,且相信你这一回。” 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宋园园的神色也缓和下来,只是掌心湿热的汗液提醒着她,方才逃过了一劫。 宋园园让曲林燕给她松绑,随后用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张几个魔法动画片中拼合起来的魔法阵,为了让法阵看起来更加真实性,宋园园还往上下左右四个角落里分别写了天地乾坤四个大字。 以曲林燕疑神疑鬼的性格,自然会让人去查验这张法阵的真实性,不过这张法阵来源于动画片几个魔法阵的融合,就算曲林燕请的人再厉害,也不会查出什么结果! 而空间只有他和宋园园两个人知道,就算曲林燕不信法阵,他也会冒险一试! 宋园园就是算准了这些,而接下来,那个要以血为祭的人,自然是云禾! 阵眼好定,曲林燕命人封锁了大山,不许任何人上山,而他则命人将阵眼定在山中央的位置,以脚下山石做基础,雕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法阵。 法阵中央有一道细小凹槽,可供血液流淌,法阵旁边则放置着宋园园特意要的东西,一张红漆供台,供台上摆放着香炉,易主仪式开始的时候需要点燃三根香,而香炉旁,还需有红蜡供果。 这样一看,法阵像模像样,就连曲林燕都觉得这就是空间易主仪式。 所有特定物品全部整备齐全,如今差的,只差一个血祭的引子。 宋园园说了良多血祭之人的特征,大多都与云禾靠拢,曲林燕不是傻子,遍寻之后回到关押宋园园的房间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在我耳边说尽了她的坏话,现在你又故意说这些特征出来,你告诉本皇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钳制在脖子上的手指强力收缩,宋园园连咳都咳不出来,她现在才发现,曲林燕好像跟云禾认识。 什么时候? 曲林燕猛地松开宋园园,似乎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宋园园被甩到墙角,猛烈咳嗽起来。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说辞,毕竟以保万全,她总要有些可以信服的理由,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曲林燕竟然认识云禾,并且对她很好的样子。 咳了很久,宋园园手掌贴在自己脖子上抬眸望向了曲林燕,“你如此疾言厉色,还要对我痛下杀手,就是为了云禾?你还记不记得空间易主成功,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对我?!” 宋园园虚张声势,她要多次强调这些,才会让曲林燕更信她! 冲动过后,曲林燕也冷静下来,他冷眸瞧着宋园园,眼底情绪翻涌,又随着她的话逐渐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所以,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将她抓过来当所谓的血祭之人?” 自从妥协之后,宋园园就再也没有被束缚住手脚,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曲林燕身边,抓起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脸上,笑意溢出眼梢。 “公子,血祭之人,从来就只有一个。” 一句话落下,对方半晌没有开口,她又继续道:“血祭之人从来只有一个,之所以是云禾,是因为她或许可以成为下一任空间主人。若跟空间没有一点半点的干系,空间怎么会认可?公子,之所以要她血祭,与你的血相融,自然是要空间以为你会是空间的下一任主人。” “这个人,非云禾莫属,你若心疼,易主大可不做!反正空间在我手上,对谁都好。” 曲林燕眸色动荡,神色动容,他下意识想拨开宋园园的手,可越听,便越冷静。 宋园园弯了眼睛,又故意凑近曲林燕的侧脸,最后一个湿吻落在了他的脸颊。 “我有的是时间,公子,怎么做,如何做,全凭你一句话。” 说完,宋园园后退一步,拉开了与曲林燕的距离。 而曲林燕再没有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拢,最终握成了拳头,抬脚出了关押宋园园的房间。 宋园园抿着唇,一双眼睛含着嗤笑,她知道,曲林燕已经做好了选择。 没有什么比空间更重要! 就算云禾跟曲林燕之前有过什么瓜葛,从今往后,也没有了! 云禾只会被当成血祭之人! …… 临近年关,云禾采买了不少过年需要的东西,周劲也被她派出去买些肉回来。 正在这时,医馆外出现了一个久违的客人,他身量颀长,一件黑色裘衣披在身上,比往日多了些沉稳。 “大夫,我又不舒服了,可否给在下诊上一诊?开些药来吃?”说着便毫不客气的坐在诊台前的座位上,伸出左手手臂放在诊台上,等待云禾过来替他诊脉。 云禾身上穿了袄子,见男人坐下后也跟着坐到了诊台的另一侧,伸出三指搭在他白皙的手腕上。 脉象无虞。 “公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