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冰柱,她不得不穿上金属护甲,硬扛下药品架的重量。 情况愈发危急,宁玉尚未摆脱身上的重压,异种已经扬起可怖的手指骨,一掌将她拍飞滚远。 “咳咳。” 宁玉只觉得胸口闷痛,挣扎着站起来时,异种也再次来到她的身前,一手轻易将她攥住,拎起离地半米高。 她释放三阶金系的异能,不断增强护甲的硬度,却也在异种诡异的力量中缓缓扭曲、变形。 “糟糕,宁玉被抓住了。” 逃出去的乔依正想回头,却任庆远拉住,“别回去,她的领域正在收缩,她有把握为我们争取时间。谢观和陈凯受伤了,我们需要你开路,不然谁都回不到车上。” 药房的侧门缓缓被寒冰封住,乔依握了握拳头,默然地展开风场,清理挡路的丧尸。 一墙之隔,宁玉正被异种攥着往躯干正中位置的口腔里送,而药房里的寒冰领域也正在快速收缩,最后聚集于异种脚下,在她即将与腥臭、腐白的口腔接触前,一道冰墙倏地隆起,阻挡在她和异种之间。 当异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时,厚达三米的冰墙已经将药房里的空间缩小到不足五平方,它想要转身都做不到。 于是被逼仄空间刺激的异种攥着宁玉,锤向一旁的冰墙,若不是她身上还有金属护甲,她早就裂成几瓣了。 “吼!!” 暴怒的异种不停用上肢锤击冰墙,宁玉也被迫用身体撞击自己的寒冰。 她在等,等待最重要的一击。 终于,异种身体的一次停顿,让她找到机会。 一根巨大的冰锥猛地从天花板上坠落,直直刺入异种的躯干,然后迅速凝结成更为粗壮的冰柱,把它的整个躯干都封在寒冰中。 突如其来的束缚使得异种更为疯狂,它混乱地锤击自己躯干外的寒冰,宁玉却不会让它得逞,同样疯狂地催动异能,即使冰封出现缝隙,也会立即填补。 当然,她自己也被连带着持续受到撞击,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直到寒冰空间越发逼仄,寒冰在重复的碎裂和凝结中终于完全包裹住异种的四肢,她才结束这样痛苦的折磨。 “呼——” 宁玉变出一把金属刀,费劲全力撬开自己头部的护甲,大口地呼吸空气。 过了一小会,她费力地抬起自己的身体,在异种的手上——或者说是,冰雕异种的手上解下沉重、坚硬的护甲。 药房里一片狼藉,所有打斗的痕迹都被寒冰碾在地上,连同这只四米高的异种一起暂时冻结。 宁玉小心翼翼地裂解一条通道,然后从通道滑向药房的侧门。 她可以感知到异种附近的寒冰仍然在碎裂与凝结中不断重复,这说明如此庞大的异能寒冰依旧无法对它造成实质的伤,最多不过是一种束缚而已。 一旦她停止为这些冰块输送异能,异种很快就可以重新恢复行动,毕竟它的力量实在强大,只要砸出一条缝隙,就可以迅速将整座冰墙崩裂。 宁玉心情沉重地走出这栋楼,天色已经暗下来,太阳仅剩的余晖照在她身上,将她脚下的冰霜染成橘红。 等在医院大门的任庆远似乎感知到她的出现,立即爬上车顶,向她挥手示意。 宁玉脚下的冰霜伴随她的脚步,一点点地扩大,将周围涌来的丧尸一一冰封,直到她走了大约五十米时,冰霜再也无法将她的异能传送回药房里的冰墙。 她缓了缓气息,拔腿跑向大门。 “宁玉!”乔依下车,将她抱了个满怀,“我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还好。”宁玉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向任庆远,“我的寒冰并不能困住异种太久,还有一个小队怎么办?” 他们刚进入医院的时候,分成三个小队进入三栋建筑,而第三个小队中有五人还要负责垫后堵住大门,所以他们负责离大门最近的一栋建筑。 宁玉刚才跑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心思观察那栋楼,只能问作为精神系的任庆远。 “上车吧。”他表情灰败地摇摇头,“生命磁场全部消失了,我们等不到他们了。” “……好。” 两辆车再次启动,一前一后离开这座医院,而刚才宁玉冰封的药房里,寒冰渐渐融化,出现细微的缝隙。异种借着这点微小的缝隙,开始用全身撞击周围的冰墙,直到裂缝出现、蔓延。 十几分钟后,异种撞破冰墙,离开药房,正想追寻宁玉留下的气味时,一具丧尸的躯干骨碌碌地滚到它的脚边。 “废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