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哦岁岁,咱们现在所在的b市东区就在建立了。】他们这个商业区在西区,要想得到消息还有的等。而且穿越女在这里,这个消息还是先不要告诉岁岁了。 “可是我以后扩展肯定会扩到那个区域的,这怎么办啊?”神岁看着3D建模的极欲城,这个范围肯定是比现在的b市要大的多。 【没关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倒时候b市的安全区还在不在都另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神岁锐利的目光落在鼠鼠身上,红宝石眼反射着令鼠鼠汗毛树立的寒光。 【没,当然没有,怎么可能呢!鼠鼠和岁岁是最亲密的搭档,是最信任的同伴!】鼠鼠说着还凑过来想贴贴,但被害怕蹭上泡椒汁的神岁一根手指抵住额头。 虽然并不会沾到。 大雨带来的清凉并没能维持多久,等到接近中午一点的时候气温已经逐渐攀升回三十度。空气中的水汽已经没有早上那么丰富,即使保护罩内空气湿度永远是最舒适的眼睛所带来的感官也会影响体感。 这种感觉就像晕车,眼睛认为在动而耳蜗认为没动的话大脑产生混乱就会晕车。 真抽象,回去了。 神岁猛的站起身把旁边出来透透气的周奶奶都吓了一跳,而她只是抱着毛绒鼠鼠径直进到柜台里又瘫倒在椅子上,连门口的摇摇椅都没收回来,神岁考虑在摇摇椅旁边再放把太阳伞,但是问题是她没有太阳伞。 【岁岁啊,中午有什么相处的嘛?】时间差不多可以点外卖了,为了丰富自动贩卖机神岁每天都绞尽脑汁想点些新花样。 “随便。”神岁脑子里还在想鼠鼠之前说的话于是随便敷衍了一句。 关于信任的伙伴和亲密的搭档,神岁真的没想过这个方面,她一直认为鼠鼠是那种小说里常出现的那种带着任务随便选了个宿主的实习系统,但事实上鼠鼠观察了她很多年还动用自己的力量给她修复升级身体。 这种好事一般不是得做出什么业绩才能有的吗?而且他们两现在属于命运共同体,就这样把自己的存在交付于另一个脆弱种族的生命真的合理吗? 神岁并不是擅长什么阴谋论,只是习惯性的会考虑最坏的结果,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天降的礼物是需要拿命去付款的。 越想越觉得汗毛竖立,神岁猛的一激灵,回神却看到鼠鼠一脸期待的样子,祂旁边还放着一纸盒章鱼小丸子。 【怎么样岁岁,根据以往数据岁岁在这样的温度最喜欢吃章鱼小丸子。】 这天气…… 这面…… 有没有可能因为我没钱想吃点好的就吃这个…… 算了…… “嗯。”神岁淡淡回应了一句,她从来不喜欢回忆过去,因为真的没什么可回忆的。 【好耶。】鼠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智商看起来,不,也不能这样看,说不定是伪装。 因为脑袋里太混乱神岁只是机械性的进食,韧性弹牙的超大章鱼腿在饱满的小丸子里也格外突出。 白皙的肉块被锋利的牙齿搅碎,粘稠的酱汁混着微微颤抖的薄片,蔬菜丝清甜爽口…… 蔬菜丝?还是,海带丝? 海? 似乎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那一刻她才踏入了这个地方,黑暗的环境中神岁感到四面八方的海水挤压过来,强烈的压强只是一瞬间就碾碎了她的身体,还完整的红宝石眼清晰的记录下深海之下的画面。 一个黑中带绿的巨大肉球缓缓下坠,祂深黑的腐烂的湿冷的无数肢体攀伸出去,将周遭凡是能被称为生物的东西通通塞入那被不知名长条带状物缝合缠绕的裂开。太过黑暗所导致的视野限制无法确定祂能不能做咀嚼和吞咽的动作,仿佛祂只是在下坠,然后进食。 也许有用什么语言在说话? 但是已经听不到了啊。 幽暗的深海之下只有头戴灯球的鱼类从她旁边被卷走,那微光于宝石的切面产生了折射,下一秒,那些肢体在肉球褶皱漆黑的表面疯狂撕扯掀起一大片组织,而那之下,是或许能被称为眼球的东西。 喀嗒 “!” 剧烈的疼痛把神岁拉回来,她眨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全身止不住的轻微颤抖。心跳的剧烈程度已经可以被清晰的听到,她喘着粗气将手里咬了一口的章鱼小丸子扔回纸盒,随后从无限空间里翻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 她的右眼碎了。 就像最后因为…… 因为什么来着? “系统?”没有看到毛绒玩具的身影,神岁捂着右眼站起身寻找。 【怎么了岁岁?啊!你怎么了!】鼠鼠的身影从椅子后面出现,察觉到她的情况后语气十分焦急。 “我,不知道。”神岁只觉得右眼链接的神经疼的离谱,大脑也是一片混乱,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差点吐出来。她刚才不是在吃饭吗?然后怎么了来着? “你怎么没在柜台上?” 【刚才,额,怎么讲岁岁才比较好懂呢?算是系统内部局域网产生了网络波动吧,不过没关系,鼠鼠已经搞定了!】说着鼠鼠还挥了两下小拳头显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这个还能修吗?”神岁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她用手挡着已经掉一地了。 【交给我吧岁岁,就是可能需要睡一觉了。】鼠鼠打开自己的操作面板一双小手灵活的敲着什么。 看了眼时钟现在是下午一点整,神岁推开墙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在躺进睡眠舱之前她用左眼冷冰冰的盯着毛绒仓鼠。 “系统,我们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当然是建立酒店赚币啊,岁岁记性这么不好吗?】鼠鼠一脸疑惑的小表情,仿佛神岁问了句废话。 “呐,你看这个。”这么说着神岁扭动手里的小黑棍,无需蓄力的能量炮轰的一声淹没了毛绒仓鼠的身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神岁觉得自己听到了十分尖利的意义不明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