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 别这样。” 人鱼的长舌滑过他的脖颈,湿滑而黏腻,它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 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一点视线。 楚惜羽被人鱼缠得难以挣脱, 他如虾般蜷缩着,在慌乱之中,他碰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冰冷金属。 他大脑一片慌乱, 在他即将被人鱼像求偶般强占有之际,他假思索地将其握紧,抵在了人鱼的额头。 那是一把手.枪。 楚惜羽用双手举着枪, 双手微微颤动着,显现出他的慌张。 他的红唇微张,如劫后余生的幼鹿般喘息着, 昳丽的脸庞孱弱而诱人。 人鱼的动作顿住, 眼眸缓慢垂下, 褫夺般的盯着他。 它似乎并惧怕眼前的铁家伙, 它更关注楚惜羽那因剧烈的亲吻而还没合上的下颌, 少许津液在唇角淌出。 人鱼俯身,任由楚惜羽用枪抵着它的额头,伸出长舌将其悉数舔尽。 楚惜羽仓皇而诧异,它竟然怕自己手中的枪。 他握紧了枪,强装着镇定,抵着它的额头, 又恐吓它道:“这、这个东西能杀了你, 你是想死的话, 就赶紧从这里回到水舱里!” “或者,”楚惜羽了眼半开的窗边, 道,“你也以从窗跳下,离开这里。” 楚惜羽企图用自由来作为筹码让人鱼冷静下来,传言都人鱼是深海世界里的高智商生,楚惜羽觉得它应该多少理解他话里的思。 自由对于生活在广阔无垠的海洋的生来无疑是最重的。 起码楚惜羽是这么认为的。 人鱼对着楚惜羽笑了下,笑幽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贴着楚惜羽的脸颊,并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楚惜羽举着枪毫无威胁力,人鱼在他耳边的低喃道,“Morose……” 人鱼的语气里带着低沉的痴迷。 “你什么……”楚惜羽一愣,被人鱼魅惑的眼睛惊艳着。 他额间布满细汗,由问道,“那是你的名字吗?” 墨洛斯。 楚惜羽记得他曾经过的一本古欧洲教会的典籍里出现过这个名字,那是一个邪/教组织,传中,他信奉一切代表恶的神明,主张邪.淫欲.望,而墨洛斯则是他的信奉的主神。 他象征着虚无渺茫的海洋与至高权力,具有亵渎的诅咒之力,是让人信仰又令人畏惧的恶神。 人鱼听到楚惜羽念出它的名字后,笑更为灼热,它将楚惜羽搂紧,举止比刚才更放肆。 “墨洛斯,听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但我是雌性,”楚惜羽被墨洛斯舔着脸颊,慌乱推推搡着他,“你应该离开自己,回到你的领域里找……” 他还未完,室内就传来一阵“撕拉”声。 那是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楚惜羽慌张地闭上眼睛,在混乱之中,他又听见了远处海面上传来的炮声。 那是军舰传来的海上信号弹。 “是弗兰克少将!”甲板上知是谁高喊了一声,轰动了船上的众人。 “弗兰克少将的军舰与我汇合了!” 众人如同到了生命希望的曙光,船内霎时响起了欢呼声,让轮船上的气氛更加混乱哄闹。 “我的上帝!人鱼见了!” 船长匆匆忙忙地从水舱中跑出来,一路小跑着一路提着自己松垮的裤腰带,“尤里安!尤里安你在里面吗?” 军舰随即在残破堪的轮船旁停下,弗兰克率先踏上了轮船的甲板,环视着灰头土脸的几名士兵摄影师奥德。 “亚利桑那船长呢?”弗兰克拧眉,道,“还有尤里安?” 士兵面面相觑,低着头敢话。 弗兰克的脸色阴沉,他越过这几人亲自走进了轮船里,他一身军装笔挺,在副官的指引下来到的楚惜羽的房门前。 船长也站在房门前,面色焦急的拍着楚惜羽的房门,他畏惧的并非是人鱼的消失,而是他面对弗兰克。 船长窝窝囊囊地整理下自己的军帽,对弗兰克敬了个礼,“长官。” 弗兰克没有搭理他,站在房门,抬起长腿毫犹豫地踹在了门上。 “彭!” 房间的木门堪一击,被踹倒在地。 房门一开,透过幽暗的月光,只见房间里只有楚惜羽一人,他正匆忙地把被子围在自己的身上。 “少将先生。”楚惜羽紧张地瞥了眼还在晃动的窗户,垂下了眸。 “你怎么穿衣服?” 楚惜羽垂着眸,干笑了下,“这只是我的睡前习惯,先生。” 弗兰克短暂笑了下,味深长的颔首,“这个习惯错。” 弗兰克又审视着他的卧室周遭,冷声道:“那么尤里安,人鱼呢?” “人鱼?”楚惜羽紧张地问道,“是在水舱里面吗?” “我刚才寻找过了,并在里面。”船长着,摸了把满头大汗的额头,他想弗兰克追究与楚惜羽的责任,又结巴地补充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