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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1 / 2)

正殿内,屋内燃着银碳,不仅暖和,还有淡淡的幽香。殿内最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烨烨生辉,似明月一般。

白蘼踏进殿内,就见高高在上的座椅之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正端坐在上面,公祖睿明似乎早就猜到了白蘼会找过来。

“好久不见,九州圣女。”

公祖睿明睁开眼眸,视线里已经是一片苍凉,没有半分的生机。

“按理来说,你要尊称我一声尊上。”白蘼站在殿内的香炉前,望着眼前的老人,嘴里却丝毫没有退让。

“哈,我都忘记了,怎么千年过去了你还这般年轻?”

公祖睿明眯着眼睛打量着白蘼,很难将此时已经行将朽木的老人与千年前在自己殿内伺候着的小童联系在一起。

“停手吧。”白蘼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规劝公祖睿明停手。

“停手?你可知没有一点仙根的我,走到这一步有多么的辛苦?”公祖睿明大笑道,他的声带犹如破旧的拉风箱一般。

听上去断断续续地,慈眉善目的模样,很难让人将这样一位老人联系在幕后真凶身上。

没有仙根的他能够活到今日,已经是用尽了天下的办法。

如今能够让他永获长生,就只剩下上古流传下来的图腾。

“过去千年,上仙界还是这般荒唐。”

女人悲悯地看着高台上的老人,眼底的凉薄与讥讽让公祖睿明动怒。

“你那眼神是什么?”

“你可知我走到如今这一步究竟费了多大的功夫?”

公祖睿明在白蘼眼中就好像是一个唱戏的玩偶一般滑稽又蔑视。

“你图腾应该还差最后一步吧。”

白蘼笑了笑,唇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而是凉薄地盯着公祖睿明。

老人自然明白白蘼是什么意思,有些意外道:“你竟然能够勘破其中的奥义?”

“无非就是让上古灵族献祭。”

白蘼在过去的十年里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存在究竟为何会带来如此多的灾难。

幕后之人究竟想要什么,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直到今日看到了公祖睿明,她这才明白了。并不是幕后之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是幕后之人想要的就是她。

唯有蘼花一族的身体能够有起死回生,疗白骨之效。

而彼岸全族覆灭,所有人伪装成自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的特殊。

“千年前你设局让我殒命,却不料我根本没有真正的死亡。”

“所以你的身体迅速衰老成如今的模样。”

从一开始云月救下被灭全族的黎兰开始,这一场棋盘就已经开始落子了,从最开始起,同公祖睿明下棋之人。

便是谢无忌。

只是作为其中最关键,也是谢无忌最想要保下,公祖睿明最想要的棋子自己脱离了棋局。

成为第三方执棋之人。

白蘼不落下风地与公祖睿明对视着,眼底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不过女人只是轻笑了一声。

“棋艺再高超也没有什么用,只要我一日不甘沦为棋子,你们这盘棋就是满盘皆输。”

女人不卑不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内,本以为会迎来公祖睿明暴怒,谁知老人却笑了。

他坐在高椅之上,手中的一颗鲛珠上浮现出一副场景。

看到那个场景里面究竟是什么时,女人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紧缩,浑身的肌肉也紧绷着。

只见那球形的鲛珠里面,有一个瘦弱的身体蜷缩在里面,即使白蘼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但是几乎是一瞬间,白蘼就认出了里面的人。

是白姝,此时女孩身上各处被插满了透明的管子,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女孩的身上流出。

“你以为为什么我能够再撑千年?”公祖睿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蘼,他撸起宽大的袖袍给白蘼看着。

只见他身体里也有着无数根管子通向各处。

“禽兽!”

一直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女人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她握紧着拳头盯着公祖睿明那张脸。

脑海里浮现的则是十年前阿木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我可以再见到她吗?”

老人却不屑地笑了笑,将手中那颗珠子又一次收了起来:“怎么样,老夫还有备用棋子。”

白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死死盯着此时嘴脸丑陋的公祖睿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你有本事来拿我当你的祭品!”

公祖睿明大笑道,随后眯着眼盯着白蘼,眼睛里满是扭曲的凌乱:“你以为我不想吗?”

倘若不是谢无忌,白蘼早在千年前就应该成为自己的祭品才对。

偏偏那个男人不要命了一般地闯入这场棋局。

白蘼出手了,手中的符纸绘制成偌大的一个符阵。挥剑而上时,已经有了几分谢无忌当年的风采。

公祖睿明如今拖着一具半截入土的身体,怎么可能能够打的过白蘼?不过男人此时却耍了个心眼。

故意露出了一丝破绽,就当他以为能够借着那个破绽来躲过白蘼的攻击时,谁知白蘼却并没有打算要他性命。

白蘼的想法很简单,救出白姝,随后献祭神魂结束这一场持续上万年的闹剧。

“白姝在哪里?”一把利剑横在了男人的脖颈处,哪怕皮肤不再光滑,也可以轻易划破喉咙。

等到白蘼靠近公祖睿明时,这才发现男人的不对劲,那人甚至故意撞上了白蘼手中的利刃,意料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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