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心与婚姻之事,做的事也是有多决绝便多决绝。
“小洲他根本就不是去修心,他是为了躲我!”
女人根本听不进去别的,继续问:“你能帮我找一下他在哪吗?求你了。”
寒息气的站起来,怒视着她道:“他都回天庭一千年多年了,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上天庭吗?连给他擦靴的侍人都做不了,还想嫁给他?”
他双眸冒着血丝,见凤机愈发痛苦不已的模样,继续吼道:“几千年前他回天庭又赴命收复了东荒,被封了正一宗天将战神,尊位全天下独一份。可你本是天帝之女,为了他忤逆天帝,背驰孝道、无视天纲,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以后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寒息走到凤机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像是找到一件珍贵的旧物,命令道:“凤机,忘掉他,回到我身边。”
凤机呆滞了两秒,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疯魔般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先迅猛地刺向自己的脖颈,她毫无感情地瞪着寒息,“你费这么大口舌不过是想侮辱我,寒息,你恨我不喜欢你,可我本不欠你,无论我再怎么不堪……”
凤机的魂魄开始消散。
“搞什么?”
寒息不知所措,亮眼空洞,脑子里反复地问着这三个字。
两人的争执声惊醒了在后厢看画本子的桃卿卿,她提着灯立在门口张望,见寒息竟然伏在地上哭的凄惨,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冷颤。
看到地上还有血,桃卿卿更加担心,就跑过去看,可寒息仍没有反应。
桃卿卿用手指施了法划破手腕,想把血引出来度给寒息。
寒息闻到血味,抬起头,有些魔怔地盯着桃卿卿,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把桃卿卿当作了凤机,痴狂道:“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为什么不能忘了他?”
桃卿卿胳膊被抓的吃疼,血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寒息嗅着血味越来越痴,抱起桃卿卿丢到了床上,不耐烦拉开她的寝衣,频繁的喘息间不断逼问着:“为什么不能忘了他?为什么不能忘了他?”
桃卿卿极力地推他,不敢直视他疯魔的样子。
几千年前,凤机违抗她与寒息的婚约,两人本有着青梅竹马的佳话,却因凤机对鹤霜洲的一见钟情而终止。
天帝都劝不住凤机,寒息到处寻访问法,想挽回凤机一分心意,连人间都唾弃的情蛊也不惜尝试,在她身上却一点用也没有。
他一遍又一遍地起卦,最好的一副也仅是显示出在大约两千年后她会来找他,他就靠着这个信念等啊等,等了几千年,却等来这样一个结局。
真是可笑……
他终于崩溃。
几千年没碰过女人,一人独守着人间山河万里,平时见到谁都要作出一副老好人的嘴脸。
因为婚约那场闹剧,六界皆以此为笑柄,他还要装作一副轻松潇洒的模样,他好累好累,却只能将一切压在心底。
此刻,他好像要把积压的一切都发泄出来……
“玄鹤神君!”
桃卿卿拼命吼道。
听到鹤霜洲的名号,寒息不由得清醒。
他拿出忘尘丹塞到桃卿卿嘴边,“咽下去。”
桃卿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本能地吐了出来,挣扎着起身。
寒息覆身骑到她的腿上,把她的双手叠在一起压制着,用嘴把忘尘丹喂到了桃卿卿嘴里融化后才松口。
桃卿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寒息给她整理好衣服,盖上被子,自己出去了。
他唤出剑灵,陪着他在瀑星台最高处的悬月峰喝了好几壶酒,畅饮罢,又驭剑游遍天山。
恍然间,望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在山阶上来回摇曳,便去看,竟是凤机的一缕残魂,他把这缕残魂收到了空酒壶里,心中五味杂陈。
“凤机啊凤机,你可是天帝女儿中唯一出色的女战神,你不好好守你的玄军阁,天赐良缘你也不要,非要谈什么禁忌情爱。你很可悲,我也很可悲。”
寒息喝的烂醉,由剑灵扶着回到瀑星台,他走到床前看着沉沉睡着的桃卿卿出了神。
他决定把凤机的这一缕元神植入桃卿卿的身体里。
法毕,她的眉心长出了一面凤尾形状的朱砂钿,“凤机,保护好你的宿主,她的肉身有了危险,你也会跟着陨灭,你可是女战神,保护一个小丫头易如反掌的吧?”
一袭红色长袍被银兽头披风裹着高挑的身姿,她安静地立在那,像是藏着露水的血牡丹。
高高扎起的马尾将她干澈的神色显露的恰到其处,烈焰红唇不妖不娆,只觉凛冽。
她把短剑收进腰间的鞘中,扬长一笑。
“当然不在话下。”
所幸这一缕元神是最纯粹的,没有七情六欲,也没有完整记忆,才得以让寒息再次见到本来的凤机。
可她只是原来的凤机,不是真正的凤机。
想到这,寒息不由得再次神伤。